大庭廣眾之下設計她和馮進摔倒在一起,不知道會給她帶來怎樣的傷害嗎?
她將在很長一段時間內被人指點,被人說閒話,失去選擇幸福的機會,不得不嫁到馮家,最重要的事,她很有可能被迫早早嫁入馮家,從而不得參與那場約定,讓祖宗的心血便宜旁人。
這麼可怕的後果,馮氏就一句輕描淡寫的怎麼了。
付子衿挺直脊背,高高的抬起頭,緊緊盯著馮氏一字一句的問“母親,你說句實話,這十三年來,你有把我當親生女兒看過嗎?哪怕一瞬間也好。”
馮氏眼神閃爍了一下,伸手撩了撩頭髮“子衿,你說什麼傻話,我一直把你當親生女兒啊,對待你和茹茹、文傑從來都一視同仁。”
“真的嗎?這話你自己相信嗎?敢對天發誓嗎?”付子衿盯著馮氏,想到這些日子忽然發現的真相,眼睛不爭氣的紅了,眼淚滾落下來。
覺得自己這樣表現的很軟弱,粗魯的抬起手用衣袖擦乾眼淚。
馮氏擰著眉頭,依舊一副不理解的表情“子衿,你今天究竟是怎麼了,我說的話當然是真的。”
絕口不提發誓的事情。
“子衿,我看你今天是累了,趕緊回去休息吧。”馮氏說完,拉著茫然的付如珠走了。
付子衿忽然明白自己怎麼質問馮氏,都不會獲得答案的。
“神仙阿姨,我是不是很差勁,明明說好要堅強的,還是忍不住哭了。”
付子衿抬起頭,把還在翻湧的淚意忍下去。
“不,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你是我見過最堅強的姑娘。”
頓了一下“之一。”
付子衿一下子噗嗤笑出聲來“哪有你這麼安慰人的,為什麼還要在後面加個之一,我明明就是最堅強的。”
“不哭了就行,走吧,回去。”
蘇渝婉說著又習慣性的摸了摸付子衿頭頂。
然後,她真真切切感受到手心傳來的熱意。
不是幻覺。
這是怎麼回事?
看了看付子衿腰間的玉佩,可是玉佩沒傳達過開啟專屬空間之外的資訊啊。
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總之這是好事,現在可以感覺到溫度,那她可不可以期待能碰到人的那一天。
接下來的日子,付子衿研究祖宗秘技之餘就專心繡制給太后祝壽的繡品。
為了避開馮氏,連園子都很少去。
蘇渝婉理解付子衿的心情,也不提出要外出了。
她們躲在院子裡自成一方天地的時候。
京城悄然興起了一種新的飾品———斜挎式荷包。
這種荷包先是在貴女間流行,後來一發不可收拾,發展到每個女孩子都必要有一個斜挎式荷包。
如果你沒有一個這樣的荷包,都沒辦法和小夥伴們聊天,因為她們都在聊這種荷包怎麼背好看,怎麼做好看,怎麼繡花好看,如果你沒有,人家說的熱鬧,而你只能旁聽。
有聰明的繡娘藉著斜挎式荷包的靈感,還發明出適合夫人們用的手提式荷包,適合男子用的揹包式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