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博鴻離開,也沒提讓朱承熠避嫌的話,直接將空間留給了他和女兒,也算是用行動預設了他。
朱承熠大步進了裡間。
臀部痠痛只能趴著的榮安正在榻上長吁短嘆。
“郭品死了,老八無能,線索全斷,你失望了?”他上前蹲下。
“談不上失望。”畢竟料到了。“就是見太子依舊活蹦亂跳,心裡不舒服,畢竟我們都吃虧了。”死了幾個人,傷了她,還死了一匹馬。
“我倒不這麼認為。”他將腦袋擱在了榻沿,與她面對面,他伸手,先是摸摸她發,又是摸摸她臉,不由眉眼彎彎。
難得的溫順慵懶,像只貓。
讓他有些愛不釋手地想多撫兩把。
“怎麼說?”榮安自然覺察到了他手的動作,但想著既已答應了他,又可恥到連更親密動作都有了,此刻拍開他手,算不算裝矜持?
這麼一想,她還是閉上了眼,強忍暴起的衝動。眼不見為淨,並默唸:色即是空啊!
哎!
該死的!
她罵的,是她眼皮剛閉,嘴上又多了層東西。
軟軟的,帶著他的氣息。
她到底是一把拍去了他腦袋上。
可對方壓根不踩。
稀裡糊塗間,話未問明,她又氣息不穩,暈頭轉向了。
“你走!我要休息了。”想到不久前,她拿鏡子找了脖子,並未找到他說的紅印,明顯又被他逗弄,她的怨氣又上來了。自己在他手上,顯得尤其之傻。
“話沒說完,我不走。”他直接上了榻。
“你別睡我榻上。”
“你怕是搞錯了。”他笑。“這是我的房間,我的地方。我有絕對自由。”
“……”他的?難怪,這屋子不管裝飾還是氣息,都是簡約大氣的英朗之感。來的時候她在裝暈,壓根不知來到了何處。她還以為就是一個普通的客房。
“是我把你背來的。我不放心把你送去別處,所以把你帶來了這兒。這是我在馬場住的院子。要不然,你以為這房間怎麼既私密還樣樣都有?所以,是你躺在了我的榻上。是你主動沾染了我的氣息,我的一切。”
榮安還能說什麼?她連他的被子都蓋過,連他的杯子都喝過了。
他哈哈笑著,掰過她腦袋又印了一口。
隨後解釋到:
“我不覺得我們吃虧了。你沒發現嗎?朱永昊已經被逼得掩不住假面了。他不但疑似暴露了他在老八身邊的內應,還狗急跳牆地連殺幾人。他快繃不住了。而他越是這般急於毀屍滅跡,才越能激怒皇上。”
朱承熠起身灌了一杯茶水,有意識離她遠了些。他發現了,只要觸及了她,腦袋裡就有些更進一步的念頭。
“就算郭品能開口指證太子又如何?你覺得太子會承認?你覺得郭品手上會有對太子不利的證據?空口無憑,有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