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盯著面紅耳赤的一對人,卻無人注意到榮安變苦的臉色。除了正嘿嘿笑的朱承熠。
“我知你在愁什麼,我能幫你。”
“哦?我在愁什麼?”
“銀。”他笑。“念在你我早先合作愉快,我願意帶你致富。”
榮安撇嘴。
他果然是她肚中蛔蟲嗎?
說的沒錯!
她可不得愁?
她攤上的爹孃可還行?
一個讓準備院子,準備書房,還得好好準備?
一個表態要風光大嫁?還不留遺憾?成婚的所有步驟都得走?
可嚇死她了!
還真是不當家不知愁滋味!
嘴一張,巴拉巴拉表態一下誰不會?
關鍵誰付賬?
爹的私房銀子在送娘那幾套首飾後,明顯已經見底。
孃的積蓄沒多少,剛剛兩個大喜封出去,只怕留存也不多。
上次她從虞榮華那兒訛來的銀,也用得差不多了。
娶媳婦,辦喜事,加上新房的開銷,按著爹孃的標準,沒個千兩下不來。按著爹的路數,喜宴收的紅包必定全都得留給於彤兩人。
換而言之,辦喜酒那一大筆銀子全都得從公賬裡走。
那還只是大喜日的開銷。
剛說要辦全套?
那前前後後多瑣碎?
亂七八糟的來來往往要好多次吧?
還得辦定親宴?
對,在那之前還得來個認子宴。
再想想爹和於彤軍中朝中的人脈,她便開始不寒而慄。
爹為了彌補愧疚,葛薇大婚日就至少得來個百桌!
這麼多事,多少銀子能夠?
兩千?三千?
怕都不夠?
沒有銀子怎麼辦?
既然當家,她不得不考慮。
嗯,她也不忍心不往裡邊搭啊!
再一想到榮華出嫁在即,酒宴開銷已然不小,她可不是遍體生寒,頭皮發麻?
頂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