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買賣人口總歸是最暴利的,可卻也是絕對禁止的,抓到必會嚴懲。但是在高利益的驅使下,還是會有人鋌而走險,就和妖核一樣。”柳初說道。
“那為什麼冀州其他地方沒這樣的失蹤人員?”姬銀川問道,既然花家的產業覆蓋整個冀州,那麼他們也有可能在其他地方做著違法勾當,但是其他幾個城鎮並沒有類似的情況發生。
“所以我才說,不一定是花家做的,但一定和花家脫不了干係!你想想,花家的生意覆蓋整個冀州,那麼它的貨運也是遍佈整個冀州,如果將拐來的人口藏在貨物裡,再販賣到其他地方,能有人發現嗎?”
“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花家的商隊出入冀州各地城門,都用不著檢查的吧?”柳初問道。
“的確如此,花家的商隊都是免檢的。”姬銀川點了點頭。
“照大人這麼一說,下官也覺得這事和花家脫不了干係了,那大人打算怎麼做?”姬銀川又問道。
“先摸入花家再說,你們查了數年都沒查出來,這就說明他們做事極其隱蔽,只有慢慢挖線索才行。”柳初說道。
“那大人打算怎麼摸入花家?晚上的時候摸進去嗎?下官可以派幾個高手協助大人。”姬銀川說道。
“用不著,咱可以光明正大的走進去。”柳初說道。
“光明正大的走進去?”姬銀川不解。
“你沒聽到剛才宣讀的規則嗎?比武獲得前十的十名年輕人,都可以成為花家的客卿,到時候不就能自由出入花家了?”柳初說道。
“大人要去打擂?”姬銀川瞪大了雙眼。
“不然呢?姬大人有辦法送我進入花家?”柳初問道。
“這……下官沒有。”姬銀川搖了搖頭。
柳初聳了聳肩,隨後走到比武招親的報名處,進行了報名登記。
不過今日天色已晚,場上的比試已是最後一場,柳初這麼晚報名,估計明天都夠嗆能夠參加比試,估計得等兩天後了。
報完名後,柳初就跟姬銀川回了衙門,晚間,姬銀川為柳初舉行了接風宴。
宴會之後,姬銀川將柳初拉到了衙門後院中。
“大晚上的,姬大人拉我來這是?莫非對我圖謀不軌?我可對男人沒興趣啊。”柳初打趣道。
“大人說笑了,大人請看。”姬銀川將一塊布拉了下來,露出了下面堆成一座小山的金條,這裡面怕是有上萬兩黃金。
柳初的面色瞬間變了,整張臉都垮了。
姬銀川沒有瞧見柳初的面色,因為柳初此刻是側對著他的,姬銀川繼續說道:“這是下官的一些小小意思,還請柳大人笑納。”
柳初猛地轉過身來,揪住了姬銀川的衣領,道:“姬銀川,本來我以為你沒到無可救藥的地步,可你現在的所作所為,真的太讓我失望了!”
“大……大人……”姬銀川嚇得說話都不利索了。
“你覺得我是會受賄賂的人?”柳初說道。
“大人,下官知錯,下官知錯了,下官只是覺得大人一路上舟車勞頓,著實辛苦,所以略備薄禮以示慰勞。”姬銀川辯解道。
“姬銀川啊姬銀川,你真的以為你十八年來乾的那些小勾當沒人知道?陛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我本來以為你還是有救的,可現在看來……”柳初嘆了口氣。
“大人,大人不要啊大人,下官知錯了,下官也是一時糊塗,才犯下了一些糊塗事,大人千萬不要摘去下官的官帽啊!下官家裡還一大家子人要養活呢!”姬銀川哭訴道。
“家族被仇人所滅,只逃出來一些老弱婦幼,下官這二十年來真的不容易啊。”姬銀川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
柳初瞥了眼跪地痛苦的姬銀川,覺得敲打的差不多了,是時候收手了。
“唉,我念你也不容易,今日之事就不計較了,不過你日後不可再做糊塗事了,一定要秉公執法!”柳初語重心長的說道。
“是是是,下官一定做個清廉的好官!”姬銀川對天發誓。
“嗯,那就這樣吧,這些金條,我笑納了。”柳初點了點頭。
“啊?大人不是不收嗎?”姬銀川瞪大了雙眼。
“你覺得我是會受賄賂的人?我還真是。”柳初笑著說道。
“……”姬銀川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