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他們都說了,他們還不懂那就是他們的不對了。
可人陳鵬居然還哭說道:“道理我們如何不知?只是那倆不孝子再怎麼混也是我們的親生骨肉啊,換作你們想想你們會如何?可能親眼看著自個的孩子送命不成?怎麼也得給個悔過的機會啊,他們再不敢的了。”
饒是溫氏好脾氣也生氣道:“大妹夫這話可不好說,且不說我們家的孩子壓根就不會做出這種沒臉沒皮敗壞聲譽的事情,就說真有那一日我們夫婦倆親手都能了結他們!”
元大碩也黑著臉指著底下賴著不走的倆人道:“我還能留你們在這就已經念著幾分情面,你們為這事兒上門時可想過會連累你親二哥?這事兒是你們孩子做錯,該怎麼罰你們就得怎麼認,怎麼?自個做出的事情還不能自個擔不成?那倆孩子今年多大了?不是什麼都不懂的三歲孩童了!你們還有臉來求?”
元明香滿腦子都是完了完了完了,她能耐的二哥都不肯幫她,那她還能怎麼辦,她含辛茹苦養大的倆兒子怎麼辦?
她當下又哭嚎出聲,悲慼又哀傷,更是直拍胸口喊心疼。
溫氏別過臉不去看,她也是有倆閨女的,如果自個閨女被人欺負扒衣裳,她哪怕是拼命也得讓那人不得好死。
被人當街扒衣裳是什麼概念,那哪怕是妓院紅牌也得臊死的。
也得說那倆小子究竟是怎麼有的這個惡膽,居然敢做出這種事情,當真連臉都不要了?還是腦子原本就有問題?
元明香只哭著哭著就神神叨叨地直碎碎念,元大碩夫婦被他們倆給弄的心力交瘁,而後覺得自個勸不住他們了。
恰巧這會兒又有人拍門,元滿才洗漱完隨便紮起頭髮就去開門,結果發現是元大實收到訊息帶著劉氏跑過來了。
他們一見面劉氏就瞪著眼睛震驚地詢問道:“了不得了滿丫頭,我們倆在村裡聽說你大姑家惹出事兒來了可是真的?他們還找你們來了?真惹出那種事情來了?”
元大實對此也是心急,聽見如此不禁低聲罵咧咧一句道:“你跟她個小丫頭說這個做什麼?她能知道什麼?”
這種不光彩的事情誰也不想讓孩子摻和,劉氏也是覺得元滿人小鬼大的,這種大事瞞不過她這丫頭去才問道。
元滿聞言看著四周雖然鄰居們散去了,但保不住瞧見她大伯父大伯孃又跟著他們過來看看,便開口說道:“咱們先進去說吧。”
元大實和劉氏一看這情況就覺得完了,這事兒十有八九是真的,劉氏低聲對著元大實罵罵咧咧道:“瞧你娘慣的大閨女,還有你娘給起的好頭,看吧,慣著慣著就出事兒了,如今幹出這種沒臉事情來,咱們家的名聲都得被他們倆敗壞了去了!真是丟死人了!”
元大實被劉氏一念叨心裡也煩道:“事情都這樣了你能不能少說兩句?煩死個人,若換作再早兩年你後背議論婆婆保管你死一層皮。”
不過如今變了,也沒有從前那麼嚴格了,女人家也是越發威風起來,他思及她為家裡的付出也不能隨便怎麼她了。
劉氏心裡頭自然明白,所以對他的放狠話也不以為然。
不過心裡還是把那倆混小子罵個狗血淋頭,一進門就還聽見元明香夫婦在那哭哭啼啼的就氣得開口陰陽怪氣地叫嚷道:“哎喲喂,我的好大妹好妹夫喲,你們倆可真能耐啊,教出來的倆孩子也真有本事,幹得好事兒啊,那都傳回咱們村裡去了!可是真威風喲!人考上秀才敲鑼打鼓地都沒你們家的那那倆孩子能耐,不用敲鑼打鼓的大傢伙就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