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雪松微笑著點頭:“正是。”
秦天海淡淡笑著,繼續吞吐著煙霧,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他換了個話題,轉向坐在一旁的卓正豪,問他道:“你把白美琳那個戲子給甩了?新寵是那個叫悠悠的小妞?”
卓正豪看著秦天海,淡淡一笑,反問道:“你訊息倒還挺靈通嘛?”
秦天海嗤笑一聲,道:“咱們幾個上次聚會你都把她領出來了,誰不知道?”
卓正豪還是淡淡笑著,沒有說什麼。
梅雪松看著卓正豪,片刻,他思忖著對卓正豪說道:“我覺得你那個新寵悠悠有點兒象一個人。”
卓正豪微微一愣,問道:“象誰?”
梅雪松看了秦天海一眼,微笑著說:“只怕有人不願意我提到她的名字。”
正在一旁悠然自得地品酒的秦天海放下酒杯,看著梅雪松罵道:“你小子今天就知道他媽跟我抬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裝什麼孫子?”
梅雪松不以為然地笑了起來,然後徐徐說道:“我覺得那個叫悠悠的女孩有點象……墨馨。”
聽到“墨馨”這個名字,秦天海的心“咯噔”一下子,他猛地看向梅雪松。
梅雪松急忙攤開手辯白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啊,只是覺得她們倆在氣質上比較相近而已。”
卓正豪暗暗地笑著,搖了搖頭,卻沒有說什麼。
秦天海默默喝著酒,良久,他放下酒杯,語氣平靜但目光卻很陰狠地告誡梅雪松道:“你別打我妹妹的主意啊,我就知道你小子自從那天在錦園看到她以後就對她念念不忘,從那時候起你就沒安什麼好心,不過你動誰都可以,就是不可以動墨馨。”
梅雪松冷笑了一聲,指著秦天海看著卓正豪輕聲說道:“看著沒有?他動我姐姐可以,但我提一下他妹妹都不可以。”
卓正豪無奈地搖頭,秦天海卻在那邊得意地冷笑。
這個叫墨馨的女孩,是秦天海同父異母的妹妹,也即他父親秦志峰和情人在外面生的私生女。
礙於秦志峰正室柳欺霜的面子,秦家表面上並不承認這對母女的身份,這個女孩之前也一直跟隨母姓姓“安”。
但自從父親去世後,秦天海私下裡對這對母女多有關照,所以他心裡對這個小妹妹還是很有感情的。
梅雪松在豪門圈子裡素有“優雅紳士”的綽號,但這只是他給人的表面形象而已,此人深藏不露,外柔內狠,而且是個善於和女性玩曖昧的高手,秦天海深知自己涉世未深的小妹妹如果被這等獵狼俘獲,將被吃得渣都不剩,所以才會極力阻止梅雪松和墨馨的近一步交往。
幾個好朋友嬉笑怒罵著談笑風生,喝了不少的酒,一直玩到晚上十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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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海是被司機送回到秦家老宅的,此時柳欺霜已經休息了,司機和鄭管家架著秦天海,將他送到了樓上他和顧新蕊的臥室。
顧新蕊還沒有休息,她一直在等秦天海回來。
看到秦天海滿臉的醉態,聞著他滿身的酒氣,顧新蕊不禁嘮叨道:“怎麼喝這麼多呀?”
滿面紅光的秦天海指著顧新蕊,大著舌頭囫圇吞棗地說道:“高……興……我今天……高……興!”說完了就捂住嘴,發出了“嗷”的一聲。
看他這架式是要吐,顧新蕊急忙跑去衛生間取了個痰盂回來,秦天海對著痰盂吐得個稀里嘩啦,濃濃的惡臭在臥室瀰漫開來,燻得顧新蕊不得不捂上鼻子。
秦天海吐完了,渾身象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倒在沙發上,顧新蕊捂著鼻子倒掉了痰盂裡的汙物,又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秦天海扶到床上,給他脫了鞋,又費力地幫他脫下外衣和褲子,然後拿了條熱毛巾給他擦了擦臉和身上。
顧新蕊去了他們這間套間自帶的小廚房,給秦天海煮了一杯醒酒湯,用小勺慢慢地喂進他的口中。
這一夜,顧新蕊一直沒敢睡,她怕秦天海半夜醒來會有什麼需要。
她挪了把椅子坐在秦天海的床前,看著他沉沉的睡顏,到了後半夜,顧新蕊實在撐不住,雙眼皮開始打架。
就在這時候,秦天海突然喊了一聲:“雪楠!”
這一聲叫喊,一下子把顧新蕊給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