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們是誰?”上官婉兒從書頁一角瞥了一眼,好巧不巧的看到搖光幾人。小姑娘也不害怕,大大方方的上前詢問。
搖光、青簡二人還好,但是楚君白那身就太奇怪了,小姑娘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覺得很新奇。
“咦,這是胡服嗎?”她自小長在掖庭從未出去過,聽說胡服與中原服飾大不相同,都是清一色的窄袖小衣,而楚君白那一身,除了下身破洞褲,上衣可不就是狀似胡服的窄袖小衣嘛!
“這個呀!不是,它叫……叫棒球服,誒,說了你也不懂。”楚君白見她這麼好奇也隨便磕叨一句。
“婉兒,你在跟誰說話?”鄭氏聽到外面的動靜走出來一看,外邊沒人。
“咦,怎麼一下就不見了?”上官婉兒撐著下巴四處看看,那些人忽然出現又忽然消失,她站起來東張西望,把鄭氏嚇了一跳。
“娘,剛才有三個人。”
“是什麼人?”
“我不知道,他們長的好奇怪,剛才還在的忽然就不見了。”
“走,跟我進去。”鄭氏皺了皺眉,權當她在說胡話,不放心的推著她進屋關了門。
這掖庭雖然清冷,但要說有什麼人闖入是不太現實的,到是有過一些怪力亂神的說法,畢竟掖庭還是有許多冤死的后妃。
鄭氏一想到這,渾身汗毛倒豎,說到冤死之人,她的夫君上官芝與公公上官儀難道不冤嗎?就因為提議廢去武則天后位而被武后心生怨恨於麟德元年(644年)被誅殺,沒收財產和侍衛,又將鄭氏和剛出生不久的上官婉兒送入掖庭,算是進了冷宮。
廢后起初是高宗李治提起,這些年來武后是越發的跋扈,權利日益強盛,手不慈心不軟,高宗對她很不滿了才有廢后之意,武后知悉此事後向高宗哭訴陳情,說她做這些都是迫不得已都是有原因的。
高宗向來心軟,見她這般委屈哪裡受得了,立刻將廢后之心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屆時上官儀就悲劇了,保證了自己的安全後,武后接下來便準備除去上官儀這顆老刺頭。
需知上官儀在龍朔二年(662年)才當上宰相,時間如此之短,屁股都還沒坐熱乎,武后想拔了這顆刺也不算太難。
果然,兩年後,上官家便沒落了。
鄭氏斂了斂眉,看向自家女兒,她只希望這個孩子日後出息了,抓到機會便離開掖庭,這冷宮呆久了會讓人發瘋。
青簡長乎了一口氣,三人趴在琉璃瓦鋪成的翹角飛簷上,鄭氏出來之前,搖光已將二人帶上屋頂,畢竟不能嚇到不相干的人,而且此刻他們都是凡人,若那鄭氏大叫一身引來巡衛兵一定能將他們幾個砍成肉泥。
那翹角飛簷飛得很是氣派,哪怕是如冷宮一樣的掖庭部分屋頂也以廡殿頂或單簷廡頂形式建造。
三人沒型沒款的躺在琉璃瓦上看星星,難得還有這份閒心。
楚君白先開了腔:“這龍淵劍是不是與我們無緣啊!為何連見一見都這麼困難?”
搖光哂笑道:“天權君現在就覺得困難了,你是不知道本君尋這龍淵劍可是一波三折,你見本君有氣餒過嗎?”
“你好好說話。”楚君白睨了他一眼,“你當然不能氣餒,就目前狀況來看,搖光君你除了找一找龍淵劍還能幹啥?”
搖光牙疼著翻了個白眼,好像也的確是這樣,他一來出不去二來沒法力,除了漫無目的的找找龍淵劍好像真的沒事可做了,嘖,今晚的月色好淒涼啊!仙族璇璣宮那兩尊難道至今還沒發現他和廉貞丟了嗎?為何遲遲沒點救他倆的動作?
還有春秋那個時空,廉貞君還在那兒呢!也不知道那傢伙怎麼樣了,他掉下弱水後,廉貞會不會以為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