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高校今天格外熱鬧,其實人數不變每天都是這麼熱鬧的,然今天是期末考試第一天,所以氣氛有點不一樣,看起來比平時有生機多了。
楚君白行屍走肉般的悠哉到了學校,女班主任已經站在講臺上一通長篇大論已然唸到結尾。
早上考了一門語文此刻她正在做考後總結以及下一門考前激勵,眼角餘光瞟到窗外姍姍來遲的楚君白,本來不打算嘮叨的班主任又繼續嘮叨起來,明明也就二十七八的年紀生生把自己嘮叨成一個明日黃花的老女人。
“報告。”楚君白麵無表情的站在門外,樣子有點奇怪,衣服也不好好穿大冷天的居然把外套裹在手臂上,面容略顯憔悴頭髮還有些蓬亂,一看就是沒刷牙沒洗臉的款式。
班主任像看不見也聽不見一樣繼續嘮叨自己的,故意把楚君白晾在門外。
這年頭的同學都無法無天了嗎?期末考試也敢遲到?也敢缺考?真是平時翹課翹成習慣了連正規考核都不放在眼裡了。
江九歌就這麼站著,出奇的安靜,不像平時那樣擠眉弄眼,小動作可以組合出一串表情包來。
高湛盯她盯了好半天,直覺她一定是出了什麼事,忽然有些看不下去了,“噌”的站起來:“老師,你讓她進來吧!”
正嘮叨得起勁的班主任忽然被打斷,抬起眼皮瞪了高湛一眼旋即偏過頭去看楚君白:“你什麼情況?”
“老師,我錯了。”
教室裡轟的一下噓開了,不是吧!楚校草莫不是受了什麼刺激?她居然也有服軟道歉的一天?
班主任亦是有些意外,不覺間語氣放緩了些不那麼冷且硬,道:“知道錯哪了?”
“知道。”楚君白認錯態度極好,低頭道:“考試不該那麼隨意的,有些試卷不是你想考就考的,要看她想接受什麼樣的考生,這些題目太難了,你滿心歡喜的以為自己已經窺得半壁江山了,其實你連皮毛都還沒摸到,唉,我太難了,其實人家……”
“噗哈哈哈——”教室裡坐前排的同學已經笑翻在桌子上了,楚君白這番陳詞看似深情實則驢唇不對馬嘴,也不知是故意含沙射影還是純屬搞怪惡作劇。
“停——”班主任愣得想一巴掌糊在她臉上,“你在說什麼?你就是這樣認錯的?我還以為你在背臺詞呢!”
“呃!”楚君白晃了晃腦袋,孃的這是怎麼回事,一不留神就滿腦子都是江九歌,我特麼剛才說什麼了,“啊,我知道了,我知道我錯在哪裡了,我……”
“滾進去吧你。”班主任狠狠瞪她一眼,深知這奇葩學生嘴裡估計連人牙都吐不出來,再讓她胡言亂語下去怕是要耽誤其他學生複習時間,“楚君白你不要太有恃無恐了,別以為你成績上來一點就可以為所欲為了,這是學校不是馬戲團,你給我規矩點,下次再缺考我取消你考試資格。”
“謹遵老師教誨。”楚君白神經質的拱手道,態度是一百二十分的虔誠,去寺廟燒香拜佛估計也就這種態度。
“誒呀!天吶!”班主任莫名脊背有點發涼,緊了緊衣服出教室,這學生真是越來越邪門了。
坐回自己的位置楚君白很自然的翻開歷史書,也不跟周圍同學交頭接耳,也不照例找高湛吹一番牛皮,一頭扎進知識的海洋裡脫不開身,看書看得忘我。
“楚校草,你沒事吧!”小文放亮罩子看了過來。
楚君白不鳥他,低頭看自己的書。
後排同學亦是頗感好奇,拉長了腦袋湊過來:“是啊!楚校草你剛才那些話是什麼意思?咋還對試卷生髮出那麼多感想來?天生的抒情家啊!
楚君白不鳥他,低頭繼續看自己的書。
小海側目瞄了瞄她,很是不解道:“同桌,你書拿反了。”
“哦,是嗎?”楚君白微微咳了咳調了個頭,繼續埋首書山,遨遊在知識的海洋裡。
“你,唉!”小海老氣橫秋的嘆了一聲氣,“同桌啊!下科考的是英語不是歷史,咱們現在該複習英語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