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紅姑細說,只靠想,我都能想象到這個過程會有多痛苦!
朔白會每時每刻感受著力量的流逝,就像一個病重的病人,除了等死,什麼都做不了。走過去的每分每秒都浸透著絕望。
我心中劇痛,深吸了口氣,穩定情緒問道,“紅姑,沒有辦法救他嗎?”
紅姑撫摸胡小藝的手停下來,她眸色加深,對著我搖頭,“小仙姑,那是內丹和靈脈,是仙家的根本,兩者皆毀,誰有辦法救?”
沒了我的控制,這會兒九嬰正撲稜著翅膀想要從屋子裡飛出去。
我調動起體內微薄的力量,提高速度,衝過去,一把掐住九嬰的鳥脖子。
我太恨了!
他怎麼能把朔白傷成那樣!
我指尖用力,什麼都不想管了,滿腔的心疼讓我只想給朔白報仇。
我盯著九嬰,“你去死吧!朔白活不了,你也不配活著!”
“小寧寧,你是瘋了嗎?我是小九,你最忠實的護衛,你怎麼能殺我!放開!快放開!”
九嬰不停掙扎。
我對他說的話置之不理,一心只想掐死他。
也不知道為什麼,直到被我掐的翻白眼,九嬰也沒使用出他體內殘存的一點力量。他只是用鳥爪子來抓我的手,想要我鬆開他。
“小寧……寧寧,我……我能救朔白!”九嬰被我掐的,說話聲音都變了。
我照樣沒理他。
眼看我就要把九嬰掐死了,紅姑突然抬了下手。
我掐著九嬰的手猛地一陣刺痛,像是有銀針扎進了我的手背裡。
我疼得一抖,本能的鬆開了手。
我手一放開,九嬰就掉落到地上。
鳥屁股坐在地上,雙翅撐著地,低頭吐出鳥舌頭使勁兒的咳嗽。這次是真咳嗽了。
“你……咳咳……你想掐死我……咳咳咳……我,我生氣了……咳咳咳……我不理你了……”
這鳥真的是個碎嘴子,咳成這樣了還堅持斷斷續續說話。
“小仙姑,剛才這隻鳥說他有辦法救朔白,”紅姑道,“你先別急,讓他把話說完。魔族有許多神奇的術法,或許他真有辦法也說不定。”
我冷靜下來,低頭看向九嬰,“九嬰,把你的辦法說出來。”
九嬰不情願的瞪我一眼,見我一臉的凝重,他沒敢再胡說八道,清了清嗓子,說道,“小寧寧,其實能救朔白的人是你。你是我族的公主,只要你願意恢復身份,我族的法器你皆可以使用。
引得三界眾多修仙者爭搶的九大神棺,皆是我族珍寶,並且九大神棺皆奉你為主。神棺中有一具生死棺,一念生一念死,或奪人性命,或予人重生。朔白這種情況,只要往生死棺中躺一躺,小寧寧操作一下,他就可以擁有一具嶄新健康的肉體。
怎麼樣?小寧寧,要不要回歸本族?”
“不要!”不等我說完,站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的司珩突然冷聲開口,“小唐寧,朔白不會同意你恢復身份的,否則他也不會消耗自身幫你封印。同樣,我也不同意。”
我看著司珩,“這難道不是好事嗎?司珩,有了生死棺,你就有機會擁有新的身體,你就能重新修仙了。”
我爸毀了他的法身,我來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