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秋看著我,眸色堅定起來。
她點頭,“嗯!小寧,有朝一日,我一定會成為一位大法師,而你一定也能壯大堂口,當東北地區第一大仙姑!”
買了當天下午的火車票。上了火車,要半夜才能到沈城。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望著窗外慢慢下山的太陽,心中的不安愈發的明顯。
胡小藝是昨晚離開的。他是跑堂仙,沒別的本事,就是跑得快,腿腳利索。以他的速度,把朔白送回堂口後,昨晚就該回來找我了。
可現在都又過去一白天了,胡小藝還沒有回來!
他是被什麼事纏住了嗎?
是朔白的情況不好了嗎?
我是越想越擔心,最後我忍不住了,對林小秋說,我打算在衛生間裡請香,把胡小藝請來,問問他,朔白的情況。
朔白失去內丹,跟林小秋有關係。林小秋也擔心著朔白的安危,聽到我這麼說,她立馬就同意了。
我倆起身往火車衛生間走的時候,一隻白毛小狐狸突然憑空出現,一頭就撞進了我懷裡。
我下意識伸手抱住這團毛茸茸,“胡小藝?”
小狐狸在我懷裡昂起頭,用圓圓的小眼睛看我。白白的狐狸臉,閃爍著水光的黑亮眼睛,看上去似是要哭了,一副委屈小可憐的模樣,惹人心疼。
“小仙姑。”他輕聲叫我,委委屈屈的,“我闖禍了,我……我把六爺丟了。”
最後一句話,他說的很輕,十分的心虛。
但我依舊聽清了。
我心咯噔一下,就知道胡小藝裝乖巧,絕對沒有好事!
我掐起小狐狸的身體,把他從我懷裡推出去,將他提在半空。
我盯著他的眼睛,忍下心慌,冷聲問他,“你再說一遍,朔白怎麼了?”
胡小藝心虛的不敢看我。
我心裡著急,忍不住吼道,“胡小藝,回答我!我在問你話!”
我和林小秋站在車廂過道上,天晚了,乘客們基本上都閉著眼在休息。我突然這一嗓子,車廂裡的人立馬就被吵醒。
人們睜開眼,都朝我看過來。
他們看不到胡小藝,只能看到我雙臂舉在半空,雙手掐著空氣,並且還一臉的焦急氣憤。
見我這幅模樣,大家看我的眼神全變了,猶如在看一個精神病。
“我朋友喝多了,對不起,不好意思……”
一邊道歉,林小秋一邊把我拽到了車廂連線處。
我沒心情理會別人如何看我,我滿心想的都是朔白。
胡小藝似是被我這幅樣子嚇到,趕忙解釋,“小仙姑,我是沒能把六爺送回堂口,但話要說明白,這件事不能怪我!是六爺把我給甩了,是他自己走的。”
我並不信胡小藝的話,我道,“朔白昏迷不醒,他怎麼自己離開?”
“可一離開酒店,六爺就醒了!”
胡小藝焦急的解釋,“醒了之後,六爺說黃白二老跟他有過節,是不會出手救他的。他知道這個時候誰能保他的命,他讓我把他帶去鳳嶺山。
到了鳳嶺山,六爺又說他可以自己走,讓我鬆開他。我聽話的把他放開,然後他鑽進樹林就不見了!小仙姑,這能怪我嗎?是他自己跑的,我都在山上找他一天了。誰知道他躲哪個石頭縫裡了,我……我沒找到他。”
鳳嶺山?
我心中湧起一種猜測,“我可能知道他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