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中氣氛凝重,剛才坐在武鬥場主席臺上的眾人幾乎全在這裡了,當然除了齊傲。
“你們說說怎麼辦吧。”見許久每人說話,季振天開了個頭。
“這次齊傲做得是有些過了。”一位老者皺眉說道:“但是他畢竟是一位尊者,凌辰暫時只是天賦好點,我覺得可以不必大張旗鼓,我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再給凌辰一點賠償,他應該不會有意見的。”
“只是天賦好點?你現在也是一位尊者,你能在武師的時候擋住那樣一招?”鄒明旁邊的一位黑衣青年聽見這話輕笑一聲問道,語氣中滿是諷刺,這青年正是四個月之前將鄒明罵了一頓,讓他去找凌辰的那位。
“但是他現在只是武師,你就能保證他一定能成長的起來?”老者反駁道。
“你武將的時候能擋得住武尊的隨意一擊嗎?”黑衣青年仍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你……”
“武王呢?”
“……”
“沒話說了?”黑衣青年不屑道:“我不知道他未來能成長到什麼程度,但是我知道如果他能成長的起來,有很大可能比我們在坐的都厲害,我們洛城武大缺武尊嗎?不缺。多一個也追不上京城武大和魔都武大,少一個下面的那些武校也追不上我們,但若是我們能多一個武聖甚至武帝就不一樣了!”
“你拿他和武聖武帝比?”老者一副不服氣的樣子:“他只是個武師而已。”
“只是個武師?還是那句話,你武師的時候能擋得住武尊隨手一招?”青年譏笑道:“你們這些老東西就喜歡倚老賣老,修煉個七八十年才到武尊就看不起這看不起那,誰還不是從武師上來的?”
那老者別青年的話氣得滿臉通紅,但卻又想不出半個反駁的詞。
鄒明坐在旁邊大氣不敢喘一下,自己這頂頭上司還是這樣,做事說話隨心所欲,誰都不放在眼裡,懟人根本不分物件的,而且人家實力和天賦也放在那,就屬於那種說也說不過打也打不過的那種。
青年見老者不說話卻依舊沒停,繼續說道:“你說他不配和武聖比,那剛好季校長就在這,你問問季校長他武師的時候能不能擋住那樣一招,幾個月能不能從零修煉到這種境界?”
季振天見他又扯到自己不由得有些無奈,問我幹嘛?校長在這也不敢說擋得住啊,更何況自己只是個副的,但是他對青年的說話方式也習慣了,沒在意這些只是說道:“千羽說的有些道理,這凌辰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天才,還有你們或許沒注意到他比試的時候用的那些秘法,很高階,而且我也從未見過,這就說明兩件事了,一是他不僅修煉天賦很強,對秘法的悟性也很高,這樣的天才只要不出意外武聖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二是他有個……很強的師傅!很強!”季振天連續說了兩遍很強。
但是“很強”這兩個字不同的人說出來的含義是不一樣的,一個武師他可以說武將很強,而季振天都已經是武聖強者了,他說“很強”的含義自然不言而喻……
“當然,我也不確定,只是這種可能性比較大而已。”季振天說到這自己也有些不確定了就跟著解釋一句,畢竟武帝強者太神秘了:“但是不管怎麼說我的意思是一定要將凌辰留下來,不僅要留人還要留心,對洛城武大的歸屬心,江陵,你怎麼看?”季振天說著看向自己旁邊的一位中年人。
那位叫江陵的中年人顯然是想好了應該怎麼說:“我也覺得應該將凌辰留下來了,畢竟這件事本身就錯在齊傲,最重要的是這件事所有的新生都看見了,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再這樣的情況下我們再偏袒齊傲……這幾乎是要讓我們洛城武大的傳承斷上一層,這代價我們付不起,所以我們的處理不僅要讓凌辰滿意,更要讓著一千多新生滿意。”
“的確如此。”江陵的這一番話可謂是說到了季振天的心坎裡了,在校長不在的情況下他就是學校的最高領導人,所謂屁股決定腦袋,坐在哪個位置就要考慮哪個位置的事,下面的人只說到了凌辰和齊傲之間的問題,但是在他看來江陵剛才說的事才是最重要的,他要考慮的是學校整個的發展。
“既然決定了方向我們就做乾脆點。”季振天說道:“凌辰這孩子還是有些城府的,剛才在武鬥場那麼生氣也能忍下來,這樣的人可不好糊弄,所以就直接點。”
“讓齊傲給凌辰道歉可能性不大,那我們就‘幫他’寫一封道歉書,在全校公佈,量他也不敢多說什麼,然後將他和齊源開除。”
“這樣的話……我們就完全和齊傲決裂了?”有人有些猶豫的問道,這個處罰不可謂不狠,開除出去不說還“幫他”寫一份道歉書讓全校人觀看,這對一位尊者來說說是顏面盡失也不為過了。
“一個尊者而已,就像千羽所說一位尊者對我們來說並不重要。”季振天果斷的說道:“還有這件事那麼多人都看見了想瞞住外界是不可能的了,那我們就要先發制人。”
“千羽你讓你的下屬們準備一下,先道個歉,說清楚事情……總之這方面你的人比我瞭解,控制好輿論,低調處理。”
“然後鄒明,這裡就你和凌辰比較熟,你去看看凌辰,和他解釋一下,不要讓他心存芥蒂,必要的時候可以給他點好處補償一下。”
“現在就這樣,你們趕緊兩天之內將這件事處理好,然後接著把比試進行完。”季振天一一吩咐道。
“是!”眾人齊聲回答。
齊傲的住處。
“季振天!我堂堂武尊在你心中居然還比不上一個武師!”齊傲此時已經知道了季振天對這件事的解決方式顯得氣急敗壞:“讓我道歉還要將我趕出洛城武大!”齊傲說著狠狠地一拳砸在面前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