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毅轉身,一臉殺氣緊逼白成,“我說過不要在我面前提及此事,你若是個明白人,便知道這墨都城之事不是那麼簡單,你如果想要在這墨都城混下去,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呆在白家莊,哪也不要去!”
白成被哥哥突然而來的面相嚇的怔住,他想不明白為何那個女人是哥哥這輩子不能觸及的痛。
他緊緊的握著雙手,倔強狂放的年紀促使他再一次叛逆,一個是五年前的那個女人,一個是五年後跟她長相相同的女人,他都不會放過。
“說!說你絕對不會對她怎樣!”白毅再瞭解弟弟不過,這小子方才的眼眸中分明流露出狠狠的恨意。
五年前的悲劇他決不能讓它再上演。
“說!”白毅雙手抵在弟弟的脖頸,好像他再緊一分,白成的脖子就會被捏斷。
白成卻固執的不想再掙扎,閉著雙眼,像是認命一樣,那句卡在喉嚨中的話生生被嚥下。
白毅將手鬆下,他並不認為自己的弟弟會因為自己的一句警告,或者嚴厲的懲罰就會放棄自己的計劃。
他收回手,背過身去。
白成因為缺氧不得不大口呼吸,他摸著自己的脖子,冷冷地望向自己的哥哥,“為什麼,她到底有什麼好,值得你犧牲你的前程和生病,你當真要窩在這。”
白成的聲音因為喉間的疼痛而太過沙啞,以至於他最後的話都含糊不清。
白毅沒有轉身,只背對著自己的弟弟,道:“或許你這輩子也不會明白,還有從今日起,你開始禁足,沒有我的允許不得你踏出白家莊半步。”
“還有……”白毅頓了頓,繼續道:“王汝南我會給他們送去,你最好安分點。”
“碰——”隨著大門被關上,白成的心也跟著降到了冰點,他冷眼瞧著那道緊閉的木門,盡是諷刺,“呵呵……哥哥,你以為就憑現在的你還能困住我?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以後你會明白的。”
……
深夜,夜涼如水,下過一場雨後的墨都城,氣溫下降了少許。
遲遙穿著一件薄衣,一個人端坐在房中,手中握著的是一支細小的毛筆。
她低著頭,看似在認真的抄著罰抄,靠近才會發現她在不停的抱怨著。
她對面的桌案上放著一個包裹,遲遙仔細瞧了許久,也沒敢碰。
前不久,洛封塵來過,只在她房中留下了這個包裹,留下了一句“老實抄寫,等我回來。”便去了二師姐哪裡。
冷麵師叔沒說這東西是給她留的,她也不敢再自作主張的開啟,萬一再多抄寫怎麼辦?
遲遙在心中嘀咕著:這冷麵師叔好像還真的挺閒,晚上來,白天走,真不知道她都在忙些什麼。
她將目光收回,靜心的放在罰抄上,還是早點抄完的好。
一個時辰後,洛封塵推門而進。
房內燭光搖曳,柔亮的燭光將房間照亮,坐在桌案旁的女子,衣著單薄,神態慵懶的坐在木椅上,一筆一畫的在書寫著什麼。
許是察覺到有人進來,忙抬眉檢視,當視線對上洛封塵那雙深邃的眼眸時,女子微微一笑,輕聲道:“師叔,您來了。”
再簡單不過的問候,卻讓洛封塵邁不開步子,他停靠在門前,只輕聲一“嗯”。
女子轉過身去,繼續著手中的動作,而他也只是在原地貪婪的欣賞著此時的寧靜。
洛封塵停留許久,才緩緩靠近,今日他並沒有像往日一樣拂袖坐在一旁,而是站在她的身後,目光飄渺,盯著她的背影微微出神。
看著她那單薄的背影,有那麼一刻他很想從後背將她擁住,給她自以為的溫暖,可手抬起,一切的想法卻被現實打破。
“師叔,你們可有得出什麼結論?”遲遙出乎意料的轉身,卻看到冷麵師叔停在半空中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