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走了王秀娟,荀悠便跟著向君蘭去她房間。
“妹妹對你那跟房可真是小心,既如此,要她跟著做甚?”
“姐姐不知,我和她家同屬青匾,關係也不錯,可是我入了芳園她卻沒被選上,這不怕有隔閡了麼,所以才讓她跟著來,就當全了她心願。”
向君蘭沒想到還有這出,怪不得這跟房穿的比主子還氣派。
“那你想問什麼?”
看她這麼直白,荀悠倒有點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在來的路上有聽嬤嬤說道這芳園出的都是伺候人的,可在外面的時候我聽到的可不是這樣的啊。”
“大慶自古女子地位便低下,就算是當家主母,都不得同家主同桌吃飯,得先伺候他吃完才能入座。”
荀悠沒想到這個地方女子地位這麼低,心裡越發苦澀了。
“如果是藍匾的主母,青匾的家主呢。”
“一般來說都是門當戶對的,女子向來都是家族維繫關係的犧牲品,從來只有高嫁,最次也是家族的門生。”
“那園裡都有哪些族匾的人啊。”
“天家人肯定沒有的,王室子女一般都是有請宮裡的女官教導的,但是聽說這次祁王的二姑娘也來了,順帶著祁王妃的侄女也來了呢,跟你一樣,是二姑娘的跟房,再下邊,金匾也挺多的,像皇后娘娘的表妹,顧大家的大姑娘,還有宋家為首的千金會那幾人幾乎都來咯,誒,你到時候可得小心千金會的人,寧願得罪祁二姑娘,也別犯了那幾人的眼,狠著呢!”
荀悠聽著都頭疼,她倒是不怕得罪人,大不了一死,指不定還能穿回去呢,就是這等級劃分的太嚴格了,還得跟這些小姑娘鬥法,想想都累的慌。
“我剛在來的路上遇到一光頭少年,看著跟我差不多年紀,你覺得他會是什麼來頭啊?”
剛才遇見榮青的事,荀悠還沒忘,她總覺得這人身份不低,以後還會有些牽扯。
“光頭少年?是不是長的很標誌?說起話來有點一板一眼的?”
向君蘭把心裡那個人描繪了出來。
“差不多吧,對了,腰間掛了一塊鑲玉穗子,穿的一身蘇綢。”
“姑奶奶,那是榮大公子啊!殿閣大學士榮修的獨子啊!尊貴著嘞!”
向君蘭沒想到荀悠真遇上這麼個大人物,那可是她朝思暮想的如意郎君。
荀悠沒曾想自己差點得罪了一權貴,看向君蘭的架勢這光頭好像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她,心裡有點慌了。
“不能吧,你是不是想岔了,殿閣大學士的兒子怎麼可能是光頭,還有既然是殿閣大學士,那應該住在帝都才是啊,哪能跑到嘉陵府來啊。”
看荀悠一臉的不相信,向君蘭耐著性子解釋道:“榮大人呢雖是殿閣大學士,歷經兩朝,但是九年前贏帝推行變法,要廢古法建新制,而榮大人一直都是古法的遵崇者,所以就和贏帝意見不合,觸怒了贏帝,而榮大人門生眾多,又在文人中地位超然,懲罰不得,便想向其獨子榮青下手,所以榮大人便將家眷送回了祖宅嘉陵府。”
聽著向君蘭說的頭頭是道,也不知道真假,疑惑的問到:“你這聽誰說的啊”
“說書的啊。”
果然是天真無邪的少女啊。
“那個榮大公子為何是光頭你還沒說呢。”
向君蘭立馬又一本正經的說道。
“還不是因為大公子長的太美了,在一次茶會上被宋心妍和她手底下那幾個千金會的人,說公子膚手如柔荑,如凝脂,真乃國色天香,絕世美人,雖然她們說的也沒錯,可是公子向來聽不得別人說他像女子,所以一氣之下。把頭髮剃了。”
沒想到這小屁孩這麼硬氣,荀悠不由得在心裡為他豎起大拇指,這才是真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