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動了一下手腕,白小凡就這麼迎著那所謂的“敵人”走下了山。
他倒要看看,這個不速之客到底有何貴幹?
走得稍近一些,他才將迎面而來的傢伙看個仔細。
這是一個身披著黑色巨大斗篷的人,他的個頭兒很高,比白小凡還要高出一個頭,他應該很瘦,走在路上步伐很輕,走得也稍慢。
看不清他的臉,那張臉整個被斗篷的帽子蓋住了,也看不清他的手,他的雙手全部隱蔽在斗篷之中。只能看到他腳上的一雙舊靴子,髒得一塌糊塗。
在相隔約二十米遠時,那人停下了腳步。
白小凡見此,也隨之停了下來。
“朋友,你可是專程為我而來?不知有何貴幹?”
對方不說話,白小凡索性先開口了。
那斗篷人聽此,隨即緩緩地抬起了頭,然後露出了一張慘白的臉。
白小凡定睛一瞧,不由得眉頭一皺。
跟他猜測的差不多,這麼一個鬼地方是不可能有人的,即使披著人的衣服,也還只是妖邪之流。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這個所謂的“斗篷人”,其實是一具接近骷髏的乾屍。
它沒有眼睛,沒有鼻子,或許也沒有耳朵,當然,也許之前有,但都爛掉了。
但即使沒有這些,它還是像活人一般的看向白小凡,就彷彿它還能看到似的。
白小凡見此,冷笑一聲道:“你是來殺我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還等什麼?直接動手吧!”
對方沒有答話,而是緩緩地將一隻皮包骨頭的手伸了出來,在這隻手上竟然託著一封類似信的黃色紙張。
白小凡有些糊塗,當即問道:“那是信嗎?給我的信?”
對方點了點頭,然後手一翻,那張黃色的紙張立刻掉落在地。它沒有低頭看,而是就這樣轉過身去,緩緩地向來時的方向走去了。
白小凡真是越來越不理解了,這傢伙來這兒到底幾個意思?難道真的是來送信的?
他稍稍猶豫了一下,然後向著地上的黃色紙張走了過去。
低頭向紙上一看,呦呵,這上面竟然真的有字。
蹲下身,他就這麼看了起來。信上的字跡實在難看,扭扭曲曲的就跟蟲子爬得似的。
信的大概內容是請他去一個叫什麼洞的地方作客,還說什麼不能不去,如果不去的話,就對他不客氣什麼的。有些搞笑的是,在這信的背面,竟然還畫了一個簡易的地圖。上面有一個黑點兒,應該就是那個什麼洞的位置了。
白小凡將信的正反面都看了一遍,接著冷笑一聲道:“真是不要臉,竟然還敢要挾我?我是怕要挾的人嗎?不過嘛,去轉轉也沒什麼。單純的在這裡修煉,恐怕不是師父讓我來這兒的目的。既然人家連請柬都送來了,就算是鴻門宴,咱也得接著。”
懶得將這張破紙撿起來,他起身就向著自己的石房走去。
他需要儘快恢復自己的真氣,並且再將“爆丸”熟練的掌握起來。誰知道那什麼洞裡會有怎樣的危險再等待著他,小心駛得萬年船,多做一手準備,終究不會錯的。
就這樣過了大概兩天時間,他已經可以熟練的施展“爆丸”。但想讓“爆丸”的威力更強一些,他就必須消耗多一些的真氣。
他計算過,如果以最大限度的施展“爆丸”,不僅耗費時間,還可能一下子消耗大半的真氣,所以這樣施展“爆丸”根本沒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