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命收劍歸鞘。
袁初一也睜開了眼，看著眼前的仇人，眼神中還有一些迷茫。
“你不殺我？”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殺你了？”
趙天命反問。
“你可以殺了我，我心服口服，也不用你假仁假義。”
袁初一有些憤怒。
趙天命卻嘆了一口氣，看著遠處的那些牧民：“看看她們。”
“你什麼意思？”
“你看看。”
袁初一看了過去，可還是沒有弄明白趙天命何意。
“然後呢？”
“我沒有發現問題嗎？”
“有話就直說，不要這樣遮遮掩掩的。”
袁初一又忍不住想生氣了。
“你沒有發現嗎，她們都是女人和小孩，沒有男人。”
啊？
袁初一愣住了。
“當年，我跟著院長，曾經來過草原，我看到了很多牧民在一起跳舞唱歌，縱馬馳騁，那時候還有許多男人的，我還看到有人生了小孩，丈夫在帳篷外面焦急地來回踱步，最後歡喜地抱著孩子親了又親……可現在呢，那些男人究竟去了哪裡？”
終於，袁初一明白了趙天命的意思。
他的神色也變得有些黯然。
“戰爭，從來都沒有贏家，只有和平，才是對百姓最大的愛護，對嗎？”
趙天命真誠地說。
袁初一像是第一次認識趙天命一般，他看著後者，有些動容。
可是過了好一會兒，他卻嘆道：“可是，這就是戰爭啊，有些時候，不得不打的，打，是為了更好的和平。”
趙天命沒好氣地白了對方一眼：“你能要點臉嗎，是你們在入侵大秦帝國。”
“中原肥沃，為什麼只能大秦的子民享受？”
袁初一據理力爭：“為什麼我們就只能在塞外享受風沙和寒潮。”
“你這人，腦子進水了吧，你覺得他們現在喜歡去中原生活嗎？文化完全不一樣，他們不會適應的，我說了，當年，我看到無數的牧民，都生活得很好，我覺得他們很幸福，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我才突然覺得，其實你們草原王庭也不錯的，至少你們的民眾很幸福，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我對你就沒有什麼仇恨了，其實，我們本來也沒有什麼仇恨，對嗎？”
趙天命說道。
汗……
這話把袁初一氣到了。
“沒有嗎？奪妻之恨，你忘了嗎？”
趙天命冷聲道：“我說你這腦子，還真是有毛病，婉兒喜歡的人是我，你非要強迫她嫁給你，有意思嗎？強扭的瓜會甜嗎？如果她真的喜歡你，我能得到她？”
“如果沒有你，她早就嫁到了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