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早就注意到了江寒,卻發現他很奇怪,下了車,也不走,就只是仰頭看天空。
他們在鄉下生活,可能沒有接觸過外面的世界,但也不是眼拙,江寒身上昂貴的西服面料,可不是他們這裡的人能夠買得起的。
“年輕人,我看你面生,不像是我們這裡的人,你是來找人吧?我在這裡生活幾十年了,誰都認識,你找誰啊?”
江寒沒有回答,只是看著天上的一朵浮雲。
那個上前詢問的中年婦女也不在意,自顧自的說了一句,“這人還真是奇怪啊,就跟以前那個住在李姐家的小姑娘一樣,奇奇怪怪。”
“我們這村裡啊,很少出現像你這麼奇怪的人,幾年前,也有一個奇怪的姑娘到這裡來,那姑娘剛來的時候,長的可水靈了,俊俏得很啊,我還在想,這是哪個有錢人家的姑娘到我們這裡來,怕是迷路了吧。沒想到那姑娘竟然是李姐家的親戚,在李姐家住了四年。
小丫頭也是跟勤快,天天跟著我們這些四五十歲的大媽出去打工,什麼砍甘蔗,種花生種玉米拋秧她都跟我們去,只是收工以後,她總是喜歡跑這村口來,一坐就是幾個小時,一直到天黑的看不見路才回去。
江寒的身形搖晃了一下,回過頭來。
那個婦女見江寒似乎有興趣,說的更起勁,周圍的幾個人,也趕著過來湊熱鬧,你一句我一句。
“那姑娘啊,我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女孩,細皮嫩肉的,嬌貴得很哦。”
“可不是嗎,她第一次跟我們出去砍甘蔗,連刀都不會拿,還常常被那個甘蔗葉劃到手,細皮嫩肉的手上那麼多劃痕,我看了都心疼,後來她會拿刀砍甘蔗也熟練了。”
“不過她怕水,尤其是看見池塘水庫她就怕。”
“人家那是不小心掉到池塘裡快要死了有陰影了。”
“對對對。”
掉池塘裡有陰影了?
江寒的手一合,有些長的指甲掐進肉裡,原來,她竟然不會游泳。
“那姑娘明明嬌貴,卻來這裡,李姐雖然說那是他們家的親戚,但我看不像,李姐的那些親戚我都見過,哪有那麼嬌貴的,我猜那個姑娘可能是被家人嫌棄了,趕出家門了吧。”
江寒的手攥的越發緊,手心火辣辣,似乎已經見血了,他的唇瓣微微顫抖,如沙子堵住的喉嚨異常的疼痛難受,他沙啞的開口,“李姐家在哪兒,能帶我去看看嗎?”
“當然可以了。”那群人挺熱情,浩浩蕩蕩的帶著江寒到了李姐家,李姐家沒人,不過有好心人跑去快遞點通知李姐她家裡來了一個有錢人,李姐也顧不上快遞了,直接關門跑回家。
江寒從李姐那裡瞭解到了夜棋四年中所有的事兒,包括後來她出去打工。
她就那麼滿懷期待的等他來接她回去,在一次次的等待中,慢慢的絕望。
可是沒有人想起這個被拋棄的小公主,包括他。
她還是那麼執著的等了一年又一年,風雨無阻。。
她曾經說過,如果有重來的機會,她不會再愛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