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的佈置風格跟邵景琛辦公室的風格差不多,黑白是最多的色彩,很冷硬,環境這麼清雅的小居,裝修風格卻是這麼“與眾不同”。
“你隨便找個位置坐下,我去拿碗。”
邵景琛在這兒表現的很隨意,可能是他的隨意讓夜棋不那麼拘束,她坐在單人沙發上,安安靜靜的環視了一週,邵景琛就端著兩個碗出來了。
邵景琛剛開啟酒罈的瓶塞,夜棋就被那香氣吸引了,緊緊的盯著那酒罈,邵景琛給她倒了小半碗,“嚐嚐吧。”
夜棋尷尬的“嘻嘻”了兩聲,小口小口的抿起來。
邵景琛的視線不受控制的看向一臉恬靜而又滿足品酒的夜棋,又強行把頭扭回來給自己倒了半碗酒,端起碗看著還有些盪漾的水波遲遲沒有送入嘴裡,他不明白為什麼夜棋要找人會來請他幫忙,是已經逐漸信任他了嗎?只是現在容不得他去深究這個問題,他還有更重要的事兒要辦。
夜棋放下手中的碗,半晌後聲音輕柔而又飄渺的說道:“你這個桃花釀……很香。”
“是嗎?”邵景琛依舊是淡淡一笑,他沒有勸夜棋多喝,畢竟他深知夜棋的身體狀況。
“這桃花釀的香氣,跟我媽媽釀的香氣一模一樣呢。”
“哦?你媽媽?”邵景琛仍然是那個漫不經心的樣子,抿了一小口的桃花釀,不經意的看夜棋一眼,問道:“你媽媽很會釀桃花釀嗎?”
“當然了!”夜棋的臉上頓時染上驕傲自豪的色彩,笑意也達到了眼底,歡快的說道:“我在很小的時候,見媽媽把酒罈子埋進樹底下,我就問她在做什麼?她說在做桃花釀,這桃花釀啊是好東西,珍藏的時間越久,它就越香醇,後來爸爸生日了,媽媽就把它拿出來了,只是我還小,媽媽不給我喝,我還為此哭鬧了好久呢。”
想起那段無憂無慮的時光,夜棋的心裡泛著一層淡淡的溫暖,卻也轉瞬即逝,霎時之間,她身上籠罩的陰霾讓邵景琛都不由得震驚,“只是……好景不長,媽媽……不在了,而我……永遠也沒有機會嘗一嘗媽媽做的桃花釀。”
邵景琛一直安安靜靜的當個聽眾,那是一個憂傷的故事,夜棋會憂傷他也會憂傷,兩個沉浸在憂傷之中的人,都一言不發,空氣安靜的似乎凝固,才聽到邵景琛的聲音:“要不要吃點其他的東西?”
夜棋被他關切,抬起頭,先是驚訝了一下,想不到他這裡還有別的東西嗎?看著也不像是經常有人住的樣子,就算有東西,還能吃嗎?
邵景琛不以為然,走出去一會兒,回來的時候手裡端著一個玻璃瓶,“吶,這是烏梅,配著這桃花釀,不錯。”看著夜棋遲遲不敢下手,他挑眉擰開瓶蓋拿出一顆扔進嘴裡,“我十天半個月會來這裡住上兩三天,這烏梅是上次帶來的,還很新鮮。”
有了邵景琛的這句話,夜棋才敢放心的動手。
邵景琛的人辦事效率很高,第二天夜棋就得到了訊息,斐訊在國外生活的很好,並且已經有了一個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