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然頓悟,戳是人,是有人被拖著走的,是屍體嗎?
這不是腦洞,推算之下,事情的可能性極大。
那這麼說李俊十有八九是出事了。
恐懼開始在大腦裡蔓延,像是快進了數倍的蛛網編織過程。
該死,我早就該想到的,他的資訊發了一半很明顯就是被人襲擊了。
事情一想通,馬上便掛了電話急匆匆的報了警。
半個小時後,我跟著警車一起來到了李俊所居住的小區樓下。
當時為了防止兇手還在上面,我先被留在了下面,而那些警員先衝了上去,直到半小時後我才被通知可以上去了。
然而等我上去之後,卻發現房門大開,裡面什麼也沒有,不單單只是人,而且就連搏鬥的痕跡與血跡都沒有,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像是有人臨時出差,順帶收拾好了家庭衛生一樣。
李俊消失了,消失的徹徹底底!
屋子裡四個警察看著我一言不發。
“不可能,我朋友一定出事了。”我對他們說道。
“那你把情況從頭到尾和我們說一遍。”他開啟了胸前的執法記錄儀,還順帶用手機調出了出警的報告介面。
我知道事情發展到這裡,已經不是人為可以控制的了。
捋了捋思緒,接著從李俊的資訊開始一點一點的對他們說著,中間的內容有過調整,我不想讓人知道我有過介入杜晨的死,我只是告訴他們,這個傢伙欠我錢,所以李俊是在幫我調查這個傢伙的行蹤。
當然聊天的內容,警方沒有過多的在意這一段很快就跳過了。
然後就在我講到那條李俊給我發了一半的資訊,還有那接聽卻無人電話的時候,有人打斷了我的敘述。
“電話?”其中一個年輕的警員皺了皺眉頭。
我說是啊,也不知道為什麼,如果說真的有人想要加害我朋友,按道理說不應該會接我電話的啊!
他擺了擺手,皺著眉回憶道:“我上警校的時候,有過這方面的培訓,就是在匪徒與受要挾方通電話的時候,我們會要求受要挾方儘可能的拖延電話的通話時間。”
我一臉問號,問他:“什麼意思?”
他看著我說道:“長時間的通話,你有沒有覺得有這麼的一種可能,就是電話那頭的人是想透過這電話更直觀的瞭解你。”
“我?這個太扯淡了吧?”
“不是扯淡,只是想法之一,我們就是這樣,有時候思維需要發散,從無數的發散原因當中逐一排除次要原因,那麼遺留下來的就是根因了。”
沒來由的一怔,有種暗地裡被人監視,深處寒冰的感覺。
的確如同他說的那樣,這可能是原因之一,“可是他只是接聽我的電話,可以得到我的什麼資訊?”
“聲音!”他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說道:“聲音是一種極其特殊,又極其容易辨認的東西。”
我心頭一凜,完全明白了。
再結合李俊的失蹤與他所調查的東西,我想一定是有人想要關於杜晨的秘密完全的消失,所以李俊被加害了,然而我這個第一時間得到轉手訊息的人,也被列入成了追蹤目標之一。
然而就在這時,我突然又想到昨晚的那個夢,一個可怕的想法在我腦中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