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上的區景與徵氏哪裡肯讓到嘴的肥羊飛走了,也顧不得士燮的命令了,急忙點齊兵馬,從山下殺來。徵氏兄弟健步如飛,幾個起落,竄下山來,大聲喝道:“想要劫營,且留下了性命再說!”
秦瓊哈哈大笑,躍馬挺鐧,立在陣前,原本撤退計程車卒,也是紛紛重新佈陣,抵擋衝擊的敵兵。
徵氏兄弟仗著人多,蜂擁而上。秦瓊冷笑連連,一邊固守,一邊抬頭觀瞧,見到山上的伏兵全都衝了下來,急令軍中放起號角。
廝殺的區景,聽到號角聲響,突然臉色大變。
幾乎就在號響的同時,漆黑的夜裡,突然冒出無數火把,為首一人,白衣白馬,無數白杆親衛持槍舉盾,簇擁而來。
不用說,自然是袁耀親到,先用秦瓊前行,引出伏兵,然後再揮軍掩殺,來個兩面夾擊。
“又中了袁耀奸計!”
區景心中慌亂,收攏兵馬,拼命往側面突圍。
他可不敢同袁耀的大軍對撞,只能希望衝破秦瓊的阻攔,好趁機脫困。
徵氏兄弟也是臉色煞白,急忙召集部下,想要衝出包圍。
只是秦瓊的大軍,彷彿一堵牆那樣,就那麼死死的定在原地,無數長矛橫放,就像刺蝟一樣,撞上去,只能頭破血流。
一排不行,另一排又上,這一次夜襲,袁耀手下可是全部配備的長矛,就是為了能夠防備敵軍不計代價的突圍。
突圍不成,後有強兵,徵氏兄弟徹底慌了手腳,看到區景撇了部下,往山上跑去,三兄弟也是福至心靈,帶著親信,也是往山裡亂竄。
主將一逃,剩下的越族部兵大亂,丟了兵甲,也是往山裡就跑。
實在跑不掉的,只能哭喪著臉,垂頭喪氣的跪在地上。
這邊的火光,也引起了士燮的注意,不用說,也猜到自己的伏兵被識破了,他急忙點齊兵馬,就往這邊殺來。
正好見到袁耀大軍押解俘虜,往城中行去。
士燮大怒,這要是被袁耀當面俘虜了自己計程車兵,可不是天大的笑話。
士武不待大哥吩咐,一聲令下,士家的精銳甲士一擁而上,就是往前殺來。
敵眾我寡,又是夜間,袁耀也不可能為了抓幾個俘虜,在原地死磕,也是一夾馬腹,就往後面退去,其餘軍卒,也是紛紛丟下五花大綁的俘虜,飛速的後撤。
士武也不管地上掙扎的俘虜,看見袁耀逃了,急忙在後急追,士燮也是指揮大軍,緊緊跟上。
三番五次被在袁耀手裡吃虧,就是士燮這等好脾氣的,那也是怒髮衝冠,只是下令大軍前進。
哪怕不能殺死多少袁耀的軍卒,起碼也要把袁耀追回城中。
兩邊一追一逃,漸漸的出了山口,士武躍馬挺槍,大聲呼喝道:“袁耀小兒,可敢同我一決勝負,未戰先逃,非英雄所為!”
馬背上,袁耀聽到士武謾罵,一個急停,撥轉了馬頭,大笑道:“如你所願,我城中監牢空曠,今夜就請你前往做客!”
言未了,斜刺裡突然戰鼓齊鳴,整個地面,都被隆隆的馬蹄聲震的晃動。
耀武揚威計程車武就像吃了一隻蒼蠅般,臉色刷的黑了下去,急忙撥轉了馬頭,往後就逃,袁耀大笑,長鞭一指,聚攏的兵卒,紛紛吶喊,也是回頭再戰。
士燮的軍卒,本來就被馬蹄聲嚇的不輕,又見到士武搶先逃命,更是人心大亂,再也顧不得追擊敵兵,也是扭頭就跑。
後面跟上來計程車燮大軍還沒有搞清狀況,依然興奮的往前衝,恰好就堵在了山口,擠成一團。
埋伏的袁軍瞬間追殺,手裡的長槍毫不費力的從逃跑的敵軍的背後刺入。
士武的軍卒更亂,為了逃命,只恨爹孃少生了兩條腿,這時候,哪裡還顧得上什麼友軍不友軍,只要敢攔在自己面前的,就是一刀過去,逃得性命要緊。
後面計程車燮,也是變了顏色,只聽到一片喊殺聲,還有戰馬的嘶鳴聲,也不知道黑夜裡到底有多少敵兵。恆邵急忙衝上來,拉住士燮的馬韁諫道:“事急矣,主公當站出來穩定軍心,不然十萬大軍,瞬間可能崩潰!”
士燮臉色驚慌,聽了恆邵的話,彷彿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就忙令人點燃火把,他自己更是揚聲大叫道:“士燮在此,大家勿慌,!”
果然,聽到士燮的話,慌亂的軍卒,都是漸漸的安定下來,紛紛往士燮身邊聚攏。
這時候,第一軍在高寵的帶領下,已經殺了過來,恰好聽到士燮在聚攏士兵,不由大喝道:“士燮就在眼前,大家上啊!”
不消高寵多言,士燮叫的那麼大聲,火把又那麼亮,眾人都是聽的一清二楚,紛紛嚎叫起來,紅著眼睛就往士燮衝來。這才是真正的大魚啊,殺敵一千,也比不上活捉了士燮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