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夫太也猖狂!且吃俺程咬金一斧頭。”
小校回應道:“某……秦叔寶怕你不成。”
若是袁耀在這裡,一定會認識此人,秦瓊就是秦叔寶,可程咬金只記得袁耀讓他找秦瓊,這秦叔寶是誰?他還真的不想理會,一心只想給他一個教訓。
“不識抬舉!”
只見程咬金已經策馬揚斧、緩緩上前,手中的宣花斧只是隨意往頭頂一舉,一股凝重的肅殺之氣便已經鋪天蓋地地席捲而來,將秦瓊籠罩其中。
秦瓊沉聲喝問道:“再最後說一次,擅闖軍營者,休怪我不客氣!”
程咬金緩緩橫過宣花斧、遙指秦瓊,夷然應道:“看你能囂張到何時。”
“呔!”
秦瓊大喝一聲雙腿狠狠一挾馬腹,胯下駿馬昂首長嘶一聲、奮起四蹄,疾如閃電般衝向程咬金。
程咬金一言不發、挺斧來迎。
“當……”
兩馬相接,激烈的金鐵交鳴聲中,秦瓊的鍍金熟雙銅鐧已經狠狠地斬在了程咬金的宣花斧上,有璀璨的火星激濺四射。
程咬金手中的宣花斧竟承受不住蓄於鍍金熟雙銅鐧之上的強悍力量,霎時從中彎曲,無鋒的鍍金熟雙銅鐧便將程咬金右肩膀上的吞甲獸整個削飛。
“唏律律……”
程咬金胯下坐騎奮力往前奔行數步,不知為何,自己胯下的戰馬,昂首悲嘶一聲頹然倒地,將程咬金從馬背上惡狠狠地掀了下來。
程咬金剛剛翻身爬起,驚抬頭只見秦瓊已經縱馬殺回,鍍金熟雙銅鐧已經帶著耀眼的寒芒當頭劈落,再欲閃避已然不及。
“嗷……”
程咬金心頭火起,昂首狂嗥一聲,奮力將宣花斧橫過頭頂,竟是不閃不避、意欲再次硬架秦瓊這勢大力沉的一劈。
“咣……”
又是一聲激烈至令人窒息的金鐵交鳴聲,程咬金終於架住了秦瓊狂暴的一戟,可他的雙腳卻已經深深地陷進了地下、足有半尺之深。
不及程咬金脫出雙腳,秦瓊縱馬又回,手中鍍金熟雙銅鐧再次以泰山壓頂之勢惡狠狠地斬在程咬金的宣花斧上。
又是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程咬金的身形再次下沉,直沒至膝。
這一次,秦瓊再沒有收起鍍金熟雙銅鐧,而是死死地壓在程咬金的宣花斧上,將程咬金雄壯的身軀不斷地壓向地面,直至程咬金整個身軀都貼緊了地面,才疾聲大喝道:“服不服?”
“不服!”
程咬金艱難地從嘴裡崩出兩個字來。
“既如此,休怪我手下無情。”
“起!”
程咬金斷喝一聲,使勁全身力氣將秦瓊的鍍金熟雙銅鐧一節節地架了起來,猙獰淒厲的眼神已經一片幽紅,就像兩團燃燒的火焰,死死地瞪著秦瓊,一字一頓地說道:“鹿死誰手,猶未可知也!”
“嗯?”
秦瓊心頭一凜,這廝還真是一把硬骨頭!
“住手!”
生死關頭,忽有一聲清朗的喝聲從轅門外響起,秦瓊霍然回頭只見一名滿頭大汗的公子哥正策馬趕來,老遠便揮手疾呼道,“住手,快些住手,都是自家人,豈可自相殘殺?”
秦瓊收起鍍金熟雙銅鐧,策馬退開兩步,向那公子道:“足下是何人?”
來人正是袁耀,程咬金不敵秦瓊之際,早有白桿兵跑去報信。
袁耀馬背上向秦瓊拱了拱手,答道:“在下乃是袁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