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耀點頭道:“快起來吧,時遷,可有緊急情報要說?”
時遷答道:“回大人,小人探知有四路人馬準備殺至江夏而來,請大人早做提防。”
“哦?”
袁耀詢問道:“是那四路人馬?你可探知?”
時遷對答如流道:“襄陽文聘,領兩千精兵往安陸縣而來。”
“長沙太守韓玄,遣牙門將魏延領兵兩千進軍鄂縣。”
“桂陽太守趙範,遣管軍校尉陳應、鮑隆領兵兩千進軍下稚。”
“零陵太守劉度,遣上軍校尉邢道榮領兵兩千,進軍西陵。”
袁耀頓時感覺,一個頭兩個大,這劉表給自己佈下了一個天羅地網呀,真是大手筆呀。
文聘,魏延,邢道榮,都算是荊州頂尖武將了,也真是看的起。
“軍師,可有計策退敵。”
袁耀腦海靈光一閃,放著兩個無雙人傑不用,實在是暴殄天物。
李勣漠然笑道:“還是師兄先來說!”
袁耀又把目光看向杜如晦,一個個都那麼謙虛幹嘛?藏著掖著,又不會下蛋。
杜如晦沉聲道:“如此,小老兒便獻醜了,四路大軍看似強悍,可是就是一盤散沙,中看不中用,劉表的用意很明顯,想要將我們圍困在江夏,然後一舉殲滅,可惜終歸是一場空夢。”
袁耀瞬間來了興趣,分析的頭頭是道,下文定很精彩。
“四路大軍將至,主公若是分兵把守,勢必勢單力薄,必敗無疑!”
杜如晦頓了一下,又緩緩道:“可若是主公一意孤行,怕是四路大軍,到時候將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怎生一個一意孤行?”
袁耀請教道。
杜如晦笑道:“此去襄陽不過四五百里,若是騎兵縱橫,快則兩三天,慢則四五天,便能兵至襄陽城下,到時候,看劉表如何應對?”
我的乖乖,這是要去打人家老巢呀!
杜如晦,你牛,可是就這點人馬去打襄陽,是不是有點太自高自大了。
杜如晦看著袁耀臉上的疑雲,寬解道:“襄陽城高牆厚,更有各縣城拱衛,看似銅牆鐵壁,可若是聲勢陣起,整個南郡,乃至整個荊州都處於恐慌中,劉表還能睡得安穩嘛?”
李勣從旁道:“師兄可是讓我們打著攻打襄陽的口號,縱橫荊州大地。”
“非也!就是要直接向襄陽城殺去。”
“哦?”
李勣也是一臉茫然,自己這個師兄計謀從來都是鬼謀多變,他也揣摩不透。
“主公可讓水軍屯兵西陵,大張旗鼓與四路大軍展開對決,於中挑選精兵強將,偷渡安陸縣,然後進南郡。”
又是奇襲,果真是同門師兄弟,就是不知道這召喚而來,他們的師傅又是哪位牛人。
袁耀繼續請教道:“可就算一千騎兵殺至襄陽城下,劉表據城死守,我們豈不是陷入被動的局面?”
“問得好!”
杜如晦談笑自若道:“此路只為伏兵,實乃故布眼線,真正的精英騎兵乃是從綠林山繞道,直插襄陽城下。”
“什麼?”
袁耀驚的坐立不穩,這計中計,層層相扣,若是其中那一環出了差錯,只怕都會功敗垂成。
李勣拍手叫好道:“師兄此計真是高明,待得騎兵深入襄陽城下,荊州文武官員怕是要嚇個半死,到時候,江夏之圍,不解自散。”
杜如晦自詡道:“如今計謀已定,行軍打仗就全靠你們來排兵佈陣了,你們說,我聽著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