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耀毅然點頭,是時候讓王伯當大顯身手了,待收拾了劉勳,袁耀才能心無旁騖的去取廬江郡其它縣城。
劉勳策馬出陣,提著九尺大刀怒氣衝衝道:“狗賊袁耀,老子好心收留你,你卻夥同孫策來謀害老子,天理昭昭,就不怕你老袁家斷子絕孫。”
袁耀冷聲笑道:“狗終究是狗,只能狂吠,還能幹嘛?”
“劉勳,本公子問你,你是不是我父親的臣子?我父親有難之時,你不思救援,是不是不忠?我父親已喪,你不思報效,還貪圖便宜,霸佔我的親兵,是不是不義?你家老母就在我手中,命懸一線,可你依舊一意孤行,難道就不怕我殺他洩憤?是不是不孝?”
“如此,不忠、不義、不孝之人,留在世上活著浪費糧食,死了髒了土地,我看你還是自己挖了地縫,跳進去死了算了,省得髒了世人的眼球。”
這罵人的話,袁耀前世可是天天耳濡目染,比這更難聽的都可以寫成一本書札,要比狠,他還真不虛任何人。
劉勳氣的差點回不上氣,這賊娘養的袁耀,嘴巴比刀子還厲,殺人誅心,這賊子句句誅心,自己還沒有反駁的餘地。
“太守大人,休的上了賊子的詭計,打破城池,再尋思較量也不遲!”
劉勳的親兵從旁寬慰道,他心裡也憋屈的很,本在皖縣混得順風順水,不想被劉勳抓去攻打豫章上繚,現在回來,連家門都沒有機會進去了。
“對,殺回去……”
劉勳厲聲吼道:“弟兄們,攻破城池,本太守重重有賞,率先入城者賞金千兩,殺賊首袁耀者,賞金五千兩。”
“吼……”
“殺……”
“上……”
跟隨劉勳左右的郡縣兵亢奮不已,從古至今,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錢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一文錢難倒英雄漢,這個道理又有幾人不知,又有幾人不懂。
王伯當抽出一支狼牙箭,彎弓搭箭,直直的瞄準劉勳眉心,滿眼都是寒芒。
“嗖……”
絃動箭飛,狼牙箭破空而去,撕破層層空氣,箭矢未到,寒芒已先到。
一股涼意瞬間貫穿著劉勳整個身體,抬頭細望,一道黑影迎面而來,快的連殘影都快捕捉不到,兩百步的距離,眨眼之間便到了,恐怖如斯。
“不好,是箭矢,快掩護大人。”
親兵隊長急聲鬼叫道,這一刻,他感覺死神的氣息是如此疾速,就連舉起盾牌抵擋的剎那時間都沒有。
“沙……”
狼牙箭直接從劉勳腦門灌入,又從後腦勺射出,豁然留下一個窟窿,鮮血四濺,人也倒載的滾下戰馬,沒了半點生氣。
“好!”
袁耀第一個起聲叫好,白衣神箭果真名不虛傳,劉勳呀劉勳,你是本公子萬里臺階的第一個墊腳石,你安心的死去吧,這個時代你已經過時了。
“都尉,威武!”
“威武……”
“威武……”
城頭一陣齊聲叫吼,這些人目睹了王伯當的箭法,由衷的佩服,同時對袁耀多了幾分信賴。
城頭下,禁閉的城門吱吱嘎嘎的響起,一支隊伍從城中殺奔而出,領頭之人正是張勳,如今劉勳已死,郡縣兵群龍無首,又無人能阻擋張勳片刻,慘死過半後,剩下來的人,紛紛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