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宗哈哈大笑起來:“二皇兄,現在你還要問這些人是誰找來的嗎?”
李承宗離開了座位,悠閒踱步到韓恩泰面前:“韓掌櫃,怎麼出這麼多汗?這大殿裡挺涼快的呀,要不要本王的扇子借你扇扇?”
韓恩泰諾諾:“不敢,草民本來就怕熱。”
隨即,韓恩泰怒視舒管事,想要指著他,把所有的責任都甩到舒管事頭上,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只有讓舒掌櫃把責任扛下來,保住集賢居。
然而,李承宗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一看韓恩泰把目光轉向舒管事,便道:“韓掌櫃,想甩鍋嗎?”
“可惜,不管你怎麼甩,這事兒都跟集賢居脫離不了干係,事實上,安茉兒一拿出刻刀,本王就知道她的食材出了問題,這次比賽的食材本王是親自過問的,食材出了問題,這不是在打本王的臉嗎?本王的臉是這麼好打的嗎?”
李明睿心說,大言不慚,有問題是他看出來的嗎?算了,就當是他看出來的,李承業自己犯渾主動把臉湊給李承宗打,李承宗是肯定不會放過的。
李承宗笑中透著陰冷,轉看李承業:“二皇兄,忘了我中途曾經離席嗎?那時候本王就已經派人在查了。有道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今兒個人這麼多,有不少人看見舒管事去了食材儲備區,韓掌櫃似乎不太放心舒管事,還遠遠地盯著。”
“今天安茉兒連贏三場,作為賽前大熱門的集賢居卻一個第一沒撈著,急了吧?不惜使下三濫的手段阻止安茉兒繼續拿第一。”
話鋒一轉,李承宗整個人的氣勢也變的森冷起來:“完全不顧還有外邦使臣在場,這是想打本王臉,還是想打大興的臉?”
李承業脊背冒汗,三弟這個帽子扣的太大了,被三弟這麼一說,這件事已經不是為了爭第一,而是破壞大興的名譽,一旦坐實,父皇絕對饒不了他。
李承平看到現在,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但他不希望看到李承業被李承宗徹底打趴下,一旦李承業失勢,原本平衡的格局打破,大興也就沒了他的容身之地。
於是,李承平道:“集賢居一心只想爭勝,枉顧比賽規則,枉顧我大興的顏面,著實可恨,依本王的意思,取消集賢居的比賽資格,將韓掌櫃和舒管事押入大牢治他們一個弄虛作假擾亂秩序之罪。”
心慌慌地李承業馬上回過神來,沒錯,現在舒管事被抓了現行,韓恩泰難逃干係,但他可以撇清,他也絕不能被捲入其中。
“大皇兄所言極是,三弟,本王之前不知道這其中內情,總想著韓家家風嚴謹,不會出這種無恥之徒,現在看來,是本王錯了,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三弟,你只管秉公決斷,不必有所顧及。”李承業義正言辭道。
韓恩泰這下真的兩腿發軟,噗通跪在了地上。
他完了,二殿下拋棄他了。
他成了棋子。
可是,心裡再怎麼不甘,他也絕對不敢把二殿下拖下水,不然死的就不是他一個,而是全家,甚至整個韓氏家族都將聲名掃地。
李明睿貌似不經意地瞥了眼大皇子李承平。
本來李承業都慌了,臉上直冒虛汗,被李承平一提醒,似乎馬上就清醒了過來。
這個大皇子真是不簡單呢!
李承宗本來都想好了,這次一定踩的二哥爬不起來,沒想到,二哥這麼果斷,立馬跟韓家撇清了關係。心中有些遺憾,他知道,他是不可能讓韓恩泰咬出二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