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玄喝的多,謝彥昨晚喝的就更多了,中午才醒的,一出門就有村裡的孩子攔著他。
“謝叔,陸大老闆又來給你媳婦燒紙了,已經跪在墳前一上午了。”
謝彥聽到有點茫然,不過還是去了一趟陸晴的墳前。
一眼就看到了跪在墳前燒紙的陸玄,背對著他,謝彥還沒看清楚陸玄呢,就看到旁邊一頭菸灰的小王。
看到謝彥,小王投去了求救的眼神:“謝先生,您可趕緊勸一勸吧,今早一醒來,我們老闆,就不對勁了,會也不開了,這不,又要來給大姐燒紙……”
“陸玄,你這是…”
陸玄越燒紙錢,眉頭皺的越狠。
他已經祈禱了一上午了,不管是不是他大姐,是何方神聖。
讓他回家吧!回家吧。
他想他媳婦了。
可根本就沒回去的跡象,聽到謝彥的聲音,回頭。
看到眼前的謝彥,愣了一下,滿滿結婚的時候,謝彥也來了,正值壯年,眼前這個小老頭,是誰啊?
不過細看之下又能看得出來是謝彥。
按照小王說的,昨天除了給大姐燒了紙,還和謝彥喝了酒,陸玄想到此,站起身來。
謝彥本意是勸陸玄回去工作的,沒想到又被他拉著喝酒去了,看著他這西服穿的亂七八糟的,往日陸玄可是最體面的,一絲不苟的,今天這是怎麼了?
不用他勸的,家裡的酒沒了,還讓小王去買了新的…
*
高跟鞋的聲音戛然而止,門被推開那一刻。
經歷了無數風風雨雨的陸玄此時有些手忙腳亂的把那小小的布料塞進去,關上衣櫃門。
快步躺在床上,心跳都忍不住的加快,沒忍住暗罵一聲這個“他”變態。
沈嫵推門進去的時候,看著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人,看到開啟的窗戶又微微怔了一下,她著急給他弄醒酒湯,走的時候沒來得及開啟窗戶散屋子裡的味道。
“三哥,起來喝點醒酒湯。”
沈嫵走過去,晃了晃他:“三哥。”
陸玄“迷迷糊糊”的睜眼。
沈嫵給他盛了一勺子的醒酒湯遞到他唇邊。
陸玄半眯著眼睛喝一口。
她一來,身上自帶一股甜香,不似香水的味道,這個味道,令人安心的很。
沈嫵一遍遞醒酒湯,一遍問道:“味道怎麼樣?”
醒酒湯的味道談不上好,也談不上差,陸玄迷迷糊糊道:“還行。”
沈嫵握著勺柄的手微微緊了一分。
等一碗醒酒湯喝完,把碗勺放在旁邊,沈嫵起身道:“你喝的也太多了,全是酒味,洗洗再睡。”
說著伸手就去給他解衣服,西裝外套早不知道去哪裡了,領帶襯衫還在身上,陸玄平日裡最煩打領帶,他覺得打個這個和上吊沒區別,這是閨女結婚才打的。
馨香迎面而來,領帶很快被解開丟在一邊。
他平日裡哪裡經歷過這個,直到溫熱的手指,解到襯衫的時候。
陸玄心裡有什麼天平在掙扎。
豁然把身邊的人推開,陸玄道:“我自己去洗。”
沈嫵坐在柔軟的床上,看著那個落荒而逃的背影,神色逐漸冷淡:“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