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驚異地問：“你填的什麼？怎麼這麼快就透過了？”
美男子嘴角微微上揚，話頭剛到嘴邊，又憋了回去。
“到底寫的什麼啊？你怎麼比我還了解他？”
“不，你不瞭解。”尚泊清用尺子勾勒著建築圖的外輪廓線，忍俊不禁。
“你好，我們現在已經是好友了，讓我們開始聊天吧。”
林悅盯著螢幕上的字，莫名地有些尷尬，說點什麼好呢？
她抖了抖拇指，在鍵盤上輸下一段話：嗨，我就是想問問你關於嬰兒床軟體的事，你設計的怎麼樣了？
正要點選傳送時，詹森傑回道：你是誰？
她把原話刪掉，準備回覆：我是林悅。
但又覺得這樣顯得自己太沒有自尊了，就乾脆不回覆，把幾個人拉了個大群，在群裡問軟體的事。
詹森傑沒有回覆。
林悅敲了敲尚泊清面前的桌子，“幫我@一下詹森傑。”
“你是群主，為什麼不自己@？”
“咱們還是不是好姐妹了？”
尚泊清努了努嘴。
“好兄弟行了吧？我把群主轉讓給你了，你快幫我@一下！”
尚泊清在群裡連續@三次詹森傑的名字，詹森傑發了個“包公臉”的表情包。
林悅在群裡催促：快回復我。
尚泊清跟著重複了一遍：快回復她。
詹森傑發道：一唱一和的……
林悅無奈地望向美男子，“你說他是不是故意的！他能把我氣瘋！我就說當初不要跟他組隊，一山難容二虎。”
“你是那隻母……”美男子漸趨軟弱的尾音停在林悅的咆哮裡。
“靠！你看他發的什麼！忙活了這麼多天，就得出這麼一個結論！”
美男子看到群裡詹森傑發的參考文獻，是一篇關於Snoo Robo Cradle的智慧嬰兒床，裡面展示了複雜的晶片、電路圖，詹森傑在結尾綜上所述：“我們做不了。”
詹森傑在群裡問：為什麼非要做嬰兒床？你是母性大發嗎？
林悅回覆：那你說做什麼？
詹森傑：一個感應系統我覺得就很不錯了，帶反饋電路的那種，可以感應環境、溼度，或者人體的什麼……
林悅：感應嬰兒的體溫、哭聲，帶分析的那種。
詹森傑：怎麼又是嬰兒？
林悅：嬰兒不是人嗎？
畫廊窗戶投射進的陽光漸漸灰暗，尚泊清拍了拍林悅的胳膊，“七點了，你們還要聊多久？在群裡公開秀恩愛，可以有個中場休息嗎？”
“誰秀恩愛了？我和他就是一山不容二虎！”
“你是那隻……”
“他是母的！”林悅按下鎖屏鍵，把半截的聊天程序“打入冷宮”，收拾著桌上的複習資料，拉著個苦瓜臉。
“去食堂嗎？”尚泊清問。
“我都不想吃東西了，一下午的時間就這麼荒廢了！我什麼都沒做，效率這麼低！我還吃什麼飯！都怪詹森傑！都怪他……”
“那你跟他打一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