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念坐在走廊盡頭的長椅上。
過了一會兒，顧清承走過來，在她身邊坐下。
“先吃點東西。”
餘念搖了搖頭：“吃不下。”
顧清承輕嘆：“念念，如果你倒下了，你讓我怎麼辦。”
餘念愣愣地看著他。
“乖一點，好不好？”顧清承把她的一縷碎髮挽到耳後。
餘念點頭：“好。”
她的眼眶又紅了。
“怎麼這麼愛哭。”顧清承心疼地抱著她。
餘念忍著眼淚：“才沒有。”
顧清承抵著她的額頭：“嗯，是我看錯了。”
餘念打了他一下：“你好煩啊。”
“是我不好。”顧清承哄著她，“先吃飯好不好？”
“嗯。”
顧清承開啟飯盒，要餵給她。
“我自己吃。”餘念把勺子搶過去。
她吃了幾口，忽然想起來他沒吃。
“你也吃。”餘念喂到他嘴邊。
顧清承張嘴吃了，在她頭上揉了一下。
一份飯兩個人分著吃完了。
顧清承把飯盒收好。
餘念一直看著他。
幸好，他一直在她的身邊。
“我們回去吧。”顧清承牽著她的手。
病房門口，餘念深呼一口氣，調整好狀態，推門進去。
這會兒餘哲已經醒了。
許清一口一口給他喂著清湯。
餘哲看到她，笑了笑：“念念回來了。”
他現在很虛弱，整個人平和了不少，沒有了以往的威嚴。
“嗯。”餘念坐下。
“你們回去吧，公司也不能放著不管。”餘哲慢慢說著，“這裡不用這麼多人守著。”
餘念心裡很不是滋味。
都什麼時候了，還管什麼公司不公司的。
不過她什麼話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