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荔心虛了那麼一兩秒,但她拒絕內耗,很快把罪名賴到了蔣晏晨頭上,要不是他,她也不至於露餡。
她抽了抽鼻子,假作又要哭的樣子,“你既然從頭到尾都看到了,那你猜不出來我是為了什麼嗎?”
“我是蔣晏晨公認的未婚妻,但他卻在外面這麼大搖大擺地談戀愛,談也就算了,今天還讓女方在大庭廣眾之下鬧開了,我要不表態,那爺爺苦心撮合的這樁婚事不就成笑話了嗎?”
“到時候大家會怎麼看蔣家,怎麼看爺爺,又怎麼看你?”
沈荔半真半假地說著,她確實是故意做的戲,不過只是為了保全自己,順便把蔣晏晨也拉下水罷了。
宋雨喬已經鬧開了,蔣銘很可能會知道這件事,如果她不做點什麼,蔣銘事後絕對會親自來提點她,到時候恐怕就不是她演場戲就能矇混過關的了。
她害怕蔣銘會剋扣她僅剩的一點點自由,到時她就是真的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所以只有她的受害者姿態擺出來,才能完全把自己摘乾淨,將鍋都甩給蔣晏晨。
蔣晏晨肯定也不會有什麼實質性的懲罰,最多不過是一頓罵罷了。
蔣昀崢一手插著口袋,不鹹不淡地睨著她,“哦?照你這麼說,我還得感謝你了?”
“感謝就不必了。”沈荔小聲嘟囔,“你只要知道我是被逼無奈的就行。”
蔣昀崢沉默地看著她,似笑非笑。
“我的事說完了,現在該說你的了。”沈荔一瘸一拐地朝他走近幾步,兩人身體幾乎要貼到一起。
“你什麼意思?我叫你來你不來,裴瑤叫你就來了是吧?”她仰著脖子,一副佔理的樣子編排他,“還有那個宋雨喬,她又是怎麼回事?”
或許是她太過於理直氣壯,蔣昀崢甚至都有了那麼點自己是真的被捉姦了的感覺。
他破天荒地感到荒唐,眼神冷下來,手指點著沈荔的眉心,輕輕一推,沈荔就踉蹌著退了一步。
“喂!蔣昀崢你!”
她聲音猛地一斷,喉間劇痛,是蔣昀崢一手掐在她的頸間。
沈荔感覺像被鐵鉗鎖住了喉嚨,漸漸有些喘不上氣。
“沈荔。”蔣昀崢抬了抬眼皮,“你的小把戲對付蔣晏晨那個蠢貨就行,別用在我身上。”
他眼眸陰鷙暗沉,好似凝聚著風暴的深海,隨時會將她吞噬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