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門格物院有多少分院,構建了多少條凌星艦的生產線,這對於仙域而言是一個謎團。
池影曾經派人調查過整個仙域消失不見的中高仙級陣器師,統計出來的結果令人大吃一驚,足有二十餘萬人,而這還不包括天門“偷走”的低仙級陣器師。
諸葛帝國格物院總部的人手加起來也不過三千餘人,按照這個規模來算,天門格物院分院的數量恐怕已然超出了七十。
若是一個分院最少配備四道生產線,總量也達到了驚人的二百八十道生產線。按一條生產線一個月量產五艘的最低標準,一個月的時間,天門完全可以製造出一個大艦隊規模的凌星艦!
而天門二代凌星艦發展了多長時間已然難以計算,就以聖靈族與諸葛帝國之間的戰爭結束時間來算,也過去了十個月了,十個月的時間,足夠天門打造十幾個大艦隊了!
池影將這一份最保守的報告交給了諸葛太上,眼神中有些苦澀地說道:“我們一直都在低估他,蔚藍帝國建立的舉動,說明他已經擁有了封鎖中部仙域星空的實力了。我可以肯定,天門凌星艦的數量絕對超出了一萬。”
諸葛太上仔細翻看之後,放在了桌案上,起身走向池影,說道:“朱格是一個老將,帶近兩萬戰艦逃走,卻被天門用鉅艦與數百凌星艦給殲滅了六千餘,韓再賢后拼命與朱格會和,可惜卻被祖暮的戰艦完全拒止在外。”
“朱格在烏則、虎將等人迎頭痛擊,蘇魯、趙無仞的尾隨追擊之下陷入了死地,最終如喪家之犬,流落一顆星辰,被烏則斬殺,近兩萬戰艦,竟沒有一艘活著離開!”
池影清楚這一份情報,當初從虛空中將朱格的殘破戰艦拖至中部仙域的時候,自己看到過,那一份威懾力,比天門衛斬殺數十萬徵星軍還強。
諸葛太上與池影走出了大殿,漫步在後花園之中,深沉地說道:“總結下他們與朱格之間的星空之戰可以看出,鉅艦已然成為了天門星空之戰的核心。蔚藍帝國敢於設定三百艦距的防禦星空,底氣恐怕便來自於這鉅艦!”
池影抬頭看向天空,想想在那星空之中,天門並不需要像諸葛帝國一樣設定什麼沿線戰艦基地,只需要形成一個鉅艦的戰鬥規模,然後丟到星空,那就是一個移動的戰艦基地,跑到哪裡,哪裡就是自己的防禦前線。
天門也不需要日夜安排戰艦不斷去遊弋、巡邏,因為他們在中部仙域的外圍佈置了名為“黑盒子”的東西,只需要保持鉅艦在星空之中的正常巡視便可以了。
一旦發生突發狀況,也不需要從遙遠的戰艦基地起飛,支援,直接從鉅艦之上派出凌星艦,發現一個處理一個,發現一群弄死一群。
“以鉅艦為堡,以凌星艦為矛,這種戰爭模式恐怕會成為今後星空爭奪的主流。”池影敏銳地感覺到了這一點,先進的戰法戰術,必然會被其他帝國所學習,吸收。
只是,自己的帝國沒有鉅艦。
當初俘獲聖靈族鉅艦之後,諸葛帝國一直扣押在手,安排了不少戰艦設計人員進入其中學習,獲取了所有的資料與資料,準備秘密研製鉅艦。
諸葛帝國格物院的凌星艦都已然量產大半年了,戰鬥力也基本上成形,秘密研製的鉅艦,也有了一些影子,只不過,也只是影子罷了。
讓
諸葛太上十分心疼的是,完全模仿萬古鉅艦,以寒森黑無痕金屬來製造鉅艦,所耗費的金屬足夠令人抓狂。
而使用天門格物院用在凌星艦上的合金技術,卻根本無法實現那個強度與效果。無奈之下,諸葛太上下令調集寒森黑無痕金屬全力支援鉅艦製造,可十個月過去了,光投入的寒森黑無痕便超出了八千萬斤,結果到現在還沒有成型,眼看著就要爛尾了,能不讓人心疼嗎?
諸葛行匆匆走至,施禮之後,面色陰沉地遞上了一份文書,說道:“父皇,母后,鉅艦不能成型,工期太慢,原因很多,技術我們已然攻克,完全可以實現鉅艦製造。但是……”
“是什麼?”
諸葛太上翻看了手中的文書,看了兩眼,臉上瞬間佈滿了憤怒之色,直接將文書丟在了地上,喝道:“召赤月王!”
池影低下頭掃了一眼,看著文書中寫著的一行行字跡,臉色也變了,陰沉著臉,對諸葛行問道:“這些事屬實嗎?”
“千真萬確。”
諸葛行撿起了文書,立在一旁。
不久之後,赤月王諸葛善穿著紅袍,紅光滿面地到了諸葛太上面前,施禮道:“皇兄,什麼事如此著急喚我?”
諸葛太上看著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弟弟,厲聲說道:“鉅艦我交給你,這大半年來,你要什麼資源,我可緊缺過你?現在,鉅艦依舊只聽其名,不見其身,你如何解釋!”
諸葛善長吁了一口氣,呵呵笑了笑,回道:“我還以為什麼事,鉅艦不是正在建造中嗎?再給我半年便可以了。皇兄,這種事,何必喚我前來,只吩咐一二小廝傳個話便是了。”
諸葛太上霍然站起來,招了招手,文書便從諸葛行手中飛出,直接落在了諸葛善面前,看著展開文書的諸葛善,諸葛太上憤怒地說道:“好啊你,鉅艦關係著我帝國命脈,你明著製造鉅艦,暗中去倒賣寒森黑無痕,明著每日辛勞,卻不過是躲在房間裡日日笙歌!一再修改鉅艦圖紙,肆意侮辱陣器師,你可真行啊!”
“這,這,這純屬汙衊!皇兄,我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我可是諸葛帝國的赤月王啊。”
諸葛善連忙否認道,將文書丟在了地上。
諸葛行拍了拍手,兩個老者從外走了進來,跪了下來,卻沒有說任何話。
諸葛善看了一眼,心猛地一顫,連忙看向諸葛太上。
諸葛太上臉色變得十分冰冷,看了一眼池影,池影走至諸葛善身旁,悠然一笑,說道:“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