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窗戶發出了微弱的聲響,一襲白衣的霜訣兒探出了腦袋,左右看了看,見沒有人,便翻身而出,縱身一躍,貓在了一處岩石後,靜聽動靜,不久之後,便竄了出去。
霜訣兒到了陣法處,從懷中掏出了順來的禁制令牌,開啟陣法,便走出了大陣,回頭看了看沒有人追來,得意一笑,便踏空飛向遠方。
長孫嫣然看著房間中境子,裡面是霜訣兒飛掠而去的身影,嘆了一口氣,輕聲說道:“保護好她,告訴葉老爺子一聲,他的心肝跑去世俗界玩幾天了。”
“是。”
一聲縹緲的聲音傳入房間,長孫嫣然吹滅了燈,推開窗,凝視著大雪飛揚的夜。
十四年前,那些人飛昇,只留下了傳奇與星辰。他們的身影並沒有朦朧與陌生,相反卻深深烙印在了神魂與生命中。
也不知道仙域是什麼樣子的,不知道那些人還好嗎?
星空,是不可觸及的遙遠。
遙遠,是無法走近的星空。
長孫嫣然回想起了那一年,自己才十幾歲,大伯長孫晉重病瀕死,葉長天、林輕月、寧小雪與雨凝出現在了酒樓中,用一枚丹藥拯救了大伯。
從此,世俗界多了明月樓,自己的命運也改變了,從一個不經世事的孩子,成為了明月樓的大掌櫃,又調任乾元大董事,到了最後,竟然接替了葉長天,成為了天門之主。
而那時候的天門,已經是玄靈第一大勢力,無人能匹敵的勢力。
長孫嫣然懷念那些人,時不時地會想念,想念梢月,想念林輕月,想念葉長天,想念那曾經每一個認識的人。
慕容文茵看著窗邊出神的長孫嫣然,笑著說道:“你不用擔心霜訣兒的,整個玄靈大陸,沒有誰不知道她,放心吧。”
長孫嫣然看著安靜的慕容文茵,說道:“你是不是也經常會看著夜空,想一些人?”
慕容文茵沒有否認,倚靠在窗邊,伸出手接了一片片雪花,輕啟朱唇:“你不也一樣嗎?”
長孫嫣然很想說不一樣。
自己的思念,是單純的思念。而慕容文茵的思念,卻是夾雜著傾訴的想念,釋然了十幾年的慕容文茵,也只是放了手,鎖了心。
眼前空間微微一動,慕容文茵眼眸一凝,伸手抓住傳音符,看了一眼,放鬆下來,說道:“霜訣兒使用了傳送陣,去了臨河。”
“葉儒老爺子怎麼說?”
“沒說什麼,就是擔心怕霜訣兒被欺負,讓葉二百親自看著點。”
“她也是命苦的,兩歲多父母便離開了身邊,她一直想出去走走,不是貪玩,是想那記不起來的父母和舅舅了。”
長孫嫣然有些嘆息。
慕容文茵認可的點了點頭,剛想轉身離開,又一道傳音符到了。
長孫嫣然看著面色不定的慕容文茵,立馬緊張了起來,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慕容文茵將情報遞給長孫嫣然,說道:“有人觀測到了天降流星,在半空飛行了一會便消失了。”
“流星?”
長孫嫣然連忙轉身,走出門,面色肅然起來,說道:“但凡天落流星之事作最高預警,命令葉二百馬上將霜訣兒帶回來,提升陣法等級至最高,增強巡視與防護,命雪曼、奇蟲偵查流星區域。”
慕容文茵點了點頭,連忙答應下來,傳出了一道道情報。
天門在短短的幾個呼吸之後便進入了最高警戒,幾乎與此同時,玄靈各大勢力也作出了同樣的戒備。
天落流星有兩種情況,一種是純自然星辰的流星,另一種便是天外來客!
雖然天外來客的機率十分小,但也並不是不存在,獨孤淺語便是其中之一,而接應獨孤淺語回去的又是一個,在盟約廣場雷劈葉長天的還是一個,往歷史中看,六皇是,佈置神之禁制,封印伏羲琴的琴瑟仙子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