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長天淡然地說道:“南歌子,不要著急。我知道,在虛極手下,你的記憶力是最好的一個。我想你還記得曾經被你抓過的月承影吧,她的肩膀,也受了你一箭!現在,輪到你了。”
聞人御德嘿嘿一笑,到了南歌子面前便一腳下去,踹碎了南歌子的丹海,隨手搭建了一個木架子出來,將南歌子掛了起來。
葉長天丟了一枚丹藥過去,陰森地說道:“給他服下醒神散,好歹也是紅袍司的司主大人,不清醒地享受完紅袍司的十大酷刑,算什麼事……”
南歌子顫抖了起來,咬緊牙關,卻擋不住聞人御德直接下頜卸了下來,將醒神散塞了進去。南歌子看著葉長天拿出了一件件刑具,那是紅袍司審訊犯人的時候最常用的刑具。
這些刑具,蘊含著南歌子的發明創造。
葉長天沒有在乎南歌子的顫抖,拿出了燒得有些發白的金屬塊,直接按在了南歌子受傷的肩膀上,聽著南歌子的慘叫,看著那顫抖不止的身體,葉長天用力按著,問道:“當你將這一套刑罰施加在一個女子的身上時,你可曾想過今天?當你看著他們的痛苦與掙扎時,你可想過自己也會承受這一切?”
“南歌子,你不是人,你的心是病態的瘋狂!每年死在紅袍司刑罰之下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吧!紅袍司存在了多久了?你又親手用這一套刑具,送走了多少無辜的人?你放心吧,這十套刑具我會挨個嘗試,等一切都結束了,我會讓你成為稻草人。”
林輕月、獨孤淺語等人是不喜歡待在這裡的,毋瑟也認為殺人不過頭點地,直接乾死算了,不至於折磨人,但葉長天只用一個冷厲地眼神就讓這位大爺閉嘴了。
葉長天趕走了其他人,自己一個人留了下來,試驗著不同刑具的作用,還饒有興趣地施展魂術,幫助南歌子提升了神魂之力。
南歌子早就上了天門的黑名單,他差點打死了月承影,他殺害了羅三代的家人,他殺掉了數不清的人。如此殘暴瘋狂之人,葉長天不打算讓他輕鬆地去閻王爺那報道去。
半個時辰之後,葉長天洗了洗手,帶著林輕月等人離開了東部仙域,同時安排奇蟲將傳送陣收走,潛藏起來。
葉長天沒有停留,從曲和星迴到伏冷星後,梢月便整理出了最新情報:“公子,根據奇蟲外圍探測,綜合獨孤、慕容、諸葛三方帝國內部流出來的一些情報可以斷定,虛極回到了絕情宮,澹臺嘯塵的叛亂以失敗告終了。”
葉長天仔細看了看情報,聯絡了獨孤仙君之後,親自詢問了一些關鍵情報,說道:“澹臺嘯塵沒有死,也沒有被抓,而是帶著殘餘力量突圍了出去,憑藉著搶來的戰艦,進入了西北星空。”
“這可不是一個好訊息。”梢月眉頭微微一皺,旋即說道:“公子,虛極迴歸,絕對有力量留下澹臺嘯塵,可他卻沒有動手!”
沒有動手的原因,肯定不是父子之情。
葉長天與梢月都明白,虛極這是打算尾隨追擊,追到哪裡,便將自己的力量放在哪裡。
“祖暮他們到哪裡了?”
“公子,因為隨行的是鉅艦,行動速度無法提升起來,他們到中部仙域尚且還需要兩日,到這邊,恐怕更來不及。”
葉長天聽聞這個訊息之後便陷入了沉思。
憑藉當下天門少量的凌星艦,想要與前線萬古作戰的精銳戰艦群對抗,恐怕並不佔據優勢。
戰力的不足,成為了限制天門行動的最大因素。
“門主,偵查凌星艦發現了三百戰艦進入至墨海星空,其後追擊艦隊足有兩萬戰艦。距離伏冷星有一百五十二個艦距。”
疏籬連忙將最新情報傳送了上來。
“兩萬戰艦追三百,可真是看得起澹臺嘯塵啊。”
葉長天審視看了看星圖,微微搖了搖頭,這是一場貓玩耗子的遊戲。
“長天,你看這一份星圖,有些古怪。”
獨孤淺語看著疏籬送來的情報,眉頭微皺,將星圖圖紙遞給了葉長天。
梢月湊了過來,看了一眼,說道:“這是圍三闕一,擺明了是想要將澹臺嘯塵趕到某個地方去的。”
林輕月等人看著梢月,梢月也呆住了。
葉長天拿出一個水晶注,展開之後,讓疏籬聯絡偵查凌星艦,將澹臺嘯塵戰艦前進的方向不斷標註出來,面色越發的陰沉!
“長天?”
林輕月面帶憂慮,輕聲喊道。
葉長天眼簾微微顫動,深吸一口氣,說道:“通知祖暮、趙無仞,改行齒魅星,不要回中部仙域。通知藍酒、徐雲長,啟動乾元最高撤離指令;通知雨凝,啟動天門最高撤離指令;通知天開物,啟動格物院最高撤離指令。”
虛極仙帝派遣兩萬戰艦追擊澹臺嘯塵三百戰艦,很明顯這是一個圈套,而這個圈套,套住的不是澹臺嘯塵,而是天門!
“他死了,天門便陪葬吧。”
這是虛極留給葉長天最後的一句話。
現在澹臺嘯天死沒死葉長天不清楚,但虛極已經打算讓天門陪葬了。
若沒有伏冷星這座靠近東部仙域的星辰,若沒有凌星艦遠距離的偵查,等天門得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恐怕想走都來不及了。
“長天,我們也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