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物破壞了不少,好在沒有人出現傷亡。
慕容秀秀也並不介意被摧毀的街道,會有人負責將這裡的一切恢復原樣的,損失的,帝國也會補償給店家。
一場好戲,戛然而止。
這讓慕容秀秀多少有些意猶未盡,不過卻也見識了天瘋子的厲害。
作為曾經的格物院院長,天開物自然是瞭解帝都的一切規矩的,連仙人都禁止飛行的無為城,怎麼可能會允許寒星艦橫行,沒被直接砍死已經是慕容無為大度了。
慕容秀秀有些驚歎,天開物這才跟隨了葉長天一個晚上而已,就歸心了?甚至為了葉長天敢用寒星艦炮轟羅道人?
這傢伙收買人心的速度也太快了一些吧?
“這一份禮物,只不過是你們禮物的回贈品而已。慕容秀秀,我一直以為慕容王朝是一個堂堂正正的帝國,可今日,我也開了眼。”
葉長天等人落在街道上。
美穎兒迎了上來,施禮之後,便將天開物、宋應帶了回去。
慕容秀秀面色也有些難看,秋禪是在溫室裡被寵溺出來的紈絝,風流成性慣了,並不受人待見,但無論怎麼說,秋禪畢竟還是皇親,他犯了錯,最多也是被警告,責怪兩句,沒有人會真正的追究他的責任。
葉長天餘怒未消,嚴厲地說道:“我想,今日的事絕對不是什麼偶然的事件吧。天惠我保護了,那些沒有人保護的女子呢?慕容秀秀,你也是女子,你難道就沒有設身處地地想過,如果被欺辱的人是你,被鞭打的人是你,被強迫的是你,你會怎麼想?還是說,慕容帝國的女人與正常女人不一樣,都喜歡被欺辱?”
“葉長天!”
慕容秀秀咬牙喊道,臉色有些蒼白。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一個人會用這種口氣與自己說話!
葉長天沒有理睬慕容秀秀的憤怒,認真地說道:“慕容秀秀,你是公主,但你首先是一個女人!”
慕容秀秀氣呼呼地走入了一家酒樓,坐定之後,對葉長天喊道:“你只考慮這些,你有沒有考慮過我根本無能無力!我只是皇女,什麼權利都沒有!你要想伸張正義,那你去把這些話告訴秋丞相,秋貴妃,去告訴我父皇啊!呵斥我有什麼用?我能管得住嗎?我有權利去管嗎?”
慕容秀秀說完,便側過身去,委屈地抓著欄杆,目光遊離地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
葉長天嘆了一口氣,讓店家把送來的酒水拿走,自己拿出了一些靈釀,輕聲說道:“你改變不了,就由我來改變吧。”
慕容秀秀轉身坐了下來,看著葉長天說道:“你忘記了你要來的目的,你打了秋禪,會讓整個事變得十分麻煩。秋疏狂會針對你,秋貴妃也不會坐視不管,就是我父皇,也可能會怪罪於你。”
葉長天擺了擺手,說道:“這件事你就不用擔心了,這是我的事。你出現在這裡,黑騎士也出現在這裡,說明你父皇早已知道這裡發生的事了。秋禪回到家恐怕也有些時間了,如果說秋疏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那他也就不用做丞相了。但他們到現在還沒動作,只能說明一點。”
“什麼?”
慕容秀秀盯著葉長天問道。
葉長天輕輕一笑,說道:“要麼他們在等明日發難,要麼就是認為我做得沒錯。可是發難、問罪這些事通常都是越早越好,晚了
就沒什麼意義了。所以,我更傾向於後面一點。”
慕容秀秀嘴角抖動了下,看著葉長天的目光有些驚訝與震驚。
他說的沒錯,自己的父皇不僅沒有生氣,甚至還饒有興趣地誇讚了一句“打得好”。
雖然說這件事不可能就這樣了斷,但葉長天卻不會因為這件事吃多少虧。
慕容秀秀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明日的朝見安排在了早朝之後,你需要談什麼,可以直接與我父皇談,到時候,古丞相、秋丞相、幾位皇子、貴妃、與我都會在場。你需要帶什麼人入宮,我提前安排。”
葉長天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楚楚,祖暮。”
“祖暮?”
慕容秀秀有些意外地看著葉長天。
葉長天沒有解釋什麼,只是認真地點了點頭。
慕容秀秀與葉長天攀談了半個時辰之後便回宮覆命,而葉長天則進入至了無為城中的乾元拍賣堂。
美穎兒拿出了幾張情報遞給了葉長天,說道:“門主,湯古已經與澹臺嘯塵取得了聯絡,併成為了澹臺嘯塵的一名護衛,這是梢月半日前發來的情報。”
葉長天翻看了下情報,認真地說道:“澹臺嘯塵是一顆重要的棋子,也是一顆危險的棋子。他反對虛極,便是不想一直做臣子,想要掌控更大的權勢。他的野心並不弱,我們需要做好提防。”
美穎兒深以為然,說道:“門主,湯古也提到了這一點,澹臺嘯塵可謂是一個狼子野心的人,但也是一個十分自律與剋制的人。他擁有慾望,也懂得剋制自己的慾望,這是一個不容易控制的棋子。”
“失敗讓他變得謹慎了啊。”葉長天收起了情報,目光變得堅定起來,說道:“從澹臺嘯塵的身上,我似乎看到了邙磐的影子,無情無義,瘋狂。只是我們沒有更好的選擇了,讓湯古給他點燃野心的烈火吧。至於人囚星,就交給我們來救吧。時間暫定,等我們的戰艦形成之後,用戰艦轟開人囚星便是。”
美穎兒想想就覺得有些興奮。
一旦戰艦形成規模,那什麼天仙、靈仙乃至真仙,都只有被轟成渣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