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梢月是“唯方法論”。
只要合適的,對天門有利的,那什麼方法都可以拿來用用。
黑貓白貓的論斷問題梢月是懶得思考的,能解決問題,就是最好的智慧。
梢月幫著葉長天收拾好了小火爐,然後將通天閣打整了一番,不免有些責怪,誰家會在天門的權力中心煮蓮子羹,也就是門主這個性子,換個人估計早捱揍了。
重新佈置規整之後,梢月拿出了幾份情報,說道:“公子,在這些情報中我發現了幾件不尋常的事。”
葉長天在椅子上一靠,手臂垂在桌子上,看著認真的梢月笑道:“說說。”
梢月拿出了第一份情報,展開情報之後,上面寫著密密麻麻的文字,大部分字跡都是梢月的,“公子,世事繁雜,但終有次第。不尋常之事頗多,以時間來看,第一個不尋常當屬流星。”
葉長天微微點頭。
流星是第一個鬧騰起來的,但卻並不是最後一個停止鬧騰的。左左右右三年時間便沉寂了,明爭暗鬥變為了相安無事,這確實是不尋常的厲害。
葉長天清楚,楚楚一定是採取了某些行動。
她,又在黑暗的道路上走了一步,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到盡頭。
黑暗的盡頭,是死亡。
只是不知道楚楚什麼時候會死。
楚楚與其他人不同,她要的不是巔峰,要的也不是最強,要的是撕心裂肺的報復,是壓抑在內心深處不可知的沉重複仇!
她不是沒有情,她只是失去了情。
黑暗包裹的女子,到死都未必能回頭。
楚楚,你爭取了機會,你也爭取了時間,你成功了吧,幾年的沉寂,似乎說明你心情不錯。
梢月看著有些出神的葉長天,說道:“公子閉關之前讓天門、乾元配合楚楚,三年來戰鬥難清,甚至有些大修士都被滅殺,以流星的性情,應絕不可能善罷甘休。可在楚楚出山之後,流星便沒有了任何動靜。”
“越是沉寂,越難以捉摸。公子,楚楚就算是掌握了大局,也應該主動出擊,以一場勝利結束傷痕累累,可她為什麼隱藏了起來,流星的榮耀她不要了嗎?驕傲的流星怎麼可能會低下頭?”
葉長天手指輕輕釦打著桌子,看著不安的梢月,微微一笑:“梢月,管中窺豹看似是貶義,不見全面。但對於一個龐大的勢力而言,我們沒有可以看清楚整個豹的管子,所以,只能從某個人身上來看。”
葉長天起身,將桌上的情報收攏起來拿在手中,然後說道:“一個人的特質代表一個勢力,這並不是沒有道理的。比如月衡的沉穩與痴情,便是衍月宮的正統,星辰殿厲逍遙做事隨性,難以捉摸,像極了星辰殿的所有人,紫虹塔的莫天機是一個躲在暗處算計人的陰人,紫虹塔就沒幾個不自負的……”
“鼎仙閣的蘇若塵就不說了,和蘇馨差不多,都是絕世之才,嚮往大道,偏重修行,行事中庸。鴻蒙山莊的第五州,那就是一個偽君子,就連第五初夏都是個蛇蠍女。梢月,你看出來了吧,一個勢力的核心人物,往往代表著集體的特質。”
“楚楚是後來居上,自不同於流星尋常。她所求的結果,也並不是流星的榮耀。楚楚若執掌流星,不是流星的特質影響流星,而是楚楚的特質影響流星。”
梢月對葉長天的分析是認可的,雖然有些偏頗,但不得不說,高層的氣質與特質確實關聯著整體。
梢月抬眼看著葉長天,淺淺一笑道:“公子的意思是說楚楚與你是一類人嘍。”
葉長天脫口而出:“是啊,我和她……”
似乎感覺到了不妥,葉長天連忙說道:“說什麼呢,我只是告訴你,思考問題的時候,如果理性的事件推導不下去,就用感性的人性去推演。”
梢月眼神來回瞟了下,帶著一絲不快說道:“那楚楚的特質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