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長天以為集合了眾人的巔峰合擊，定然可以破局，離開這裡，可手中閃爍著光芒，甚至有些微燙的月寒珠，似乎不這麼看。
困難的事，從來沒有簡單結束的可能。
灰濛濛的天空，像極了戰火焚燒過後煙霧繚繞的死寂，那漆黑的深淵，猶如睜開的獨眼，不動聲色地凝視著這片天地，說不出是冷漠，還是寂寞。
“雲！”
蕭入畫突然喊道，聲音之中帶著一絲惶恐。
葉長天看了蕭入畫一眼，神魂掃至四周，臉色霎時蒼白起來。
四周的雲猶如海浪起伏不定，突然在某個瞬間停滯了下來，雲海相接相連，形成了一個方圓十餘里的雲牆，除了天上那黝黑恐怖的深淵，四周已完全被封鎖。
雲層之中傳盪出了一股極強的波動，這股波動瞬間掃過了葉長天等人所在的空間，猶如風一般，拂動了眾人的衣衫與長髮。
白雲無去處，天地已成牢。
“吼！”
低沉瘮人的吼叫聲從天空之中傳來。
“這是憤怒的聲音！”
泰寒夜雙手緊握，火已覆拳。
“這不是憤怒的聲音，是死亡的聲音！”
葉長天收起了月寒珠，帶著驚駭的目光看向走出深淵的蜚獸，那彌散開來的威壓，似乎是大海，所有人在這威壓之下，只不過是隨風傾覆的木蘭！
“咕咚！”
葉長天聽到了吞嚥口水的聲音，不止是自己一個人。
“為什麼會這樣！”
第五初冬面色蒼白，眼神滿是不可置信。
“我們不是已經滅殺了它嗎？！它不是已經沉陷到了無盡的黑洞之中了嗎？為什麼它還活著？”
蘇馨緊張地說道，嘴唇有些顫抖。
“存在，即有理。”
葉長天幽幽地說道。
“有理你妹啊！”
月雨雪、蕭入畫、蘇馨、泰寒夜……同時喊道。
葉長天無辜地抹了抹臉上的口水。
我去，我說得是大實話啊，這話就是放在哲學界討論去，也是拿得出手的，你們真這一群土包子，竟然這樣對我？
蜚獸明明被殺了，現在又出現了，很明顯一定是有它的道理嘛。
雖然現在的蜚獸，貌似，大概，可能，已經達到了大乘期後期的水平，自己肯定是幹不過的，但這不能妨礙自己講述真理啊。
難道因為即將要死了，就要放棄表達真理的機會嗎？
楚楚幽怨地看了一眼葉長天，這個傢伙就知道說廢話，存在即有理，說這些有什麼用？你有理你倒是解決問題啊。等會兒自己死的時候，是不是可以說一句：死亡即有理？
上官天穹現在也顧不上找葉長天拼命了，現在的情況很不對勁，蜚獸的出現，給人的感覺，那不是壓力，那是死亡！
上官天穹下意識伸出手臂，將楚楚護在身後，目光凝重地看著蜚獸，對身後的楚楚囑託道：“無論如何，你都要活下去！”
楚楚看著上官天穹的側臉，第一次發現這個臉龐，竟也有讓自己心動的一面。
蜚獸踏雲而至，看著葉長天等人的目光極為冰冷，以一種沉悶滄桑地聲音說道：“死了，就不痛苦了。你們，死吧。”
葉長天等人尚未反應過來，蜚獸已消失了身影。
剎那之間，葉長天渾身一冷，雙手將身旁的林輕月直接推了出去，身後便傳來了一股難以抵抗的力量！
“長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