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出失敗的原因,才能把握成功。
葉長天接連兩次失敗,不僅讓藍酒吃了一驚,就連東方歸鴻等人也有些詫異,月霖鈴、蘇紅兒更是不敢相信,葉長天在前面幾輪中的比試如此優秀,不會連六品丹藥中最基礎的丹藥都煉製不成吧?
場外的林輕月秀手也是緊攥著,目光充滿了擔憂之色。
盟約廣場的西北側,一個帶著斗篷的黑衣人站在街道的暗影處,看著六號結界之中的變故,嘴角露出了猙獰的笑意,潔白的牙齒閃爍著光。
轉身,走向一旁的酒樓之中,幾步上樓,左右感知了一番,便推門而入。
黑衣人走入至房間之中,將斗篷摘下,露出了清雋乾淨的面龐,剛剛坐在桌邊端起茶壺,一道風便順著窗戶吹到了房內,捲來了熟悉的味道。
“梅花引,好久不見。”
左詭笑吟吟地看著梅花引,毫不驚慌地說道。
“左詭,真想不到,天庭會派你來!那黑衣幽靈,是你嗎?”
梅花引徑直走到桌邊坐了下來問道。
左詭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凝眸看著梅花引,嘆息著說道:“沒有想到,我們會以這種方式見面。梅大姐,你在怨恨我嗎?”
梅花引輕哼一聲,說道:“左詭,你不要喊我梅大姐,我與你之間,沒有任何關係!自從你背叛丹盟的那一天起,你就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弟弟了!”
左詭眼眸之中浮現了一抹哀傷,旋即隱藏了起來,沉聲說道:“是啊,我背叛了丹盟。我無法辯解,也不能辯解,我走上了這條路,我選擇了我想要的。”
梅花引拍了拍桌子,說道:“你在作出選擇的時候,一定想過要承擔的後果吧!”
左詭認真地點了點頭,起身走向窗邊,目光遠望,那是盟約廣場。
孤獨而寂寥的左詭背對著梅花引,輕輕說道:“當年,你輸掉了‘雙梅之爭’,被迫離開丹盟,銷聲匿跡,不問世事,青元子控制丹盟,結好聖地,拿到了法盟的主導權與控制權,丹盟自此蒸蒸日上,五大勢力、流星、天庭等勢力範圍不斷被壓縮。”
“為了解決青元子,抗衡丹盟與聖地,天庭找到了我,給了我不能拒絕的條件,於是,我背叛了青元子,背叛了丹盟。”
“我的離開,讓丹盟內部出現了危機,自此之後,青元子只能將更多的精力投入到丹盟內部,法盟的監管出現了很多漏洞,五大宗門等勢力也得到了擴張與喘息的機會。”
“雖然各大勢力對法盟有一定的影響力,但遠比不上聖地與丹盟。在兩百多年前,青元子再次將手伸向法盟,並構建了中都、東靈、北靈法盟分部,水如淮、小月兒、伍浮游便是在那時候成為法盟高階負責人的。”
“隨著法盟監管越發嚴苛,丹盟與其他勢力之間的暗戰也越發突出,法盟數次遭遇襲殺,丹盟分部也遭遇流星暗殺,其他宗門也對丹盟保持距離,難道梅大姐看不出來嗎?現在的丹盟已是岌岌可危!”
“而這一切的危險,都來自於青元子!我離開丹盟,不是為了背叛,而是為了保護!我不希望丹盟毀在青元子手中,更不想丹盟成為聖地伸出的手,藉機統治玄靈大陸!”
左詭說著,迴轉身看著梅花引,梅花引看著那雙充滿悲傷的眼,陷入至了沉默之中。
“呵呵,梅大姐會說,背叛者沒有資格談論保護,沒有資格談論忠誠!是的,我左詭沒有資格!但梅大姐,我還記得湯古大哥曾經說過,為了保護一個人,不惜毀滅一方天地!”
梅花引端起茶碗一飲而盡,將杯子直接摔碎到左詭腳下,沉聲喝道:“我不想再從你嘴裡聽到湯古兩個字!你不配喊他大哥!”
左詭凝重地點了點頭,走向梅花引,說道:“好!既然如此,我們就不敘舊了。庭主說了,元詔必須奪冠,那三樣東西,需要及早取出!”
梅花引呵呵冷笑一聲,說道:“你的追魂三弧線失敗了吧?你們天庭也有失手的時候?”
左詭有些苦悶,面對梅花引的嘲諷,直接回道:“確實,追魂三弧線沒有任何作用了,這是天庭的失誤。這也證明了一點,葉長天是一個變數。”
梅花引手指甲輕輕敲打著茶碗,發出叮叮的聲音,舒緩地說道:“告訴你們庭主,葉長天是我的徒弟,你們若是想想要對他出手,就是對我下手。”
左詭銳利的目光看著梅花引,梅花引對視著左詭。
左詭清楚,梅花引沒有開玩笑。左詭微微一笑,走向桌邊感嘆道:“你還是你,不曾改變。”
梅花引認真地說道:“我是我,可惜,你已不是你。”
左詭沒有任何辯解,而是直接說道:“現在你是唯一一個可以讓元詔奪冠的人,你可有把握?”
梅花引低頭看著茶碗,輕聲問道:“拿到冠軍可以,但我有一個疑問,希望你能告訴我。”
左詭正色道:“請說。”
梅花引抬起頭,龐大的神魂鎖定了左詭,一字一句地問道:“是誰殺害了湯古?”
左詭面色一凝,剛想說什麼,卻看到了梅花引那雙銳利的眼,充滿了殺機與仇恨,面對梅花引的壓迫,左詭舉起右手,嚴肅地說道:“梅大姐,我對天發誓,此事我並不知情,千年前龜靈島事件相關的情報,全部都被銷燬了。浮沉子死後,已沒有人知道當年龜靈島發生過什麼,縱然是其他人員,也不清楚最後的結果。”
梅花引收回了神魂威壓,左詭才深深鬆了一口氣。
梅花引起身,冰冷地說道:“左詭,我會盡全力幫助元詔奪冠,枯木已經在行動了,在走之前,我希望忠告你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