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曾襲人,
杯酒銷人魂。
一寸相思心,
十萬青絲沉。
獨孤淺語輕倚欄杆,目光深深,情緒低迷。一襲白衣之上繡著朵朵紅色梅花,多了些許清絕孤冷與落寞憂傷,往日的活潑不知去了何處。
一個青衣婢女輕輕走向獨孤淺語,施了一禮之後,稟告道:“小姐,道柔小姐來了。”
“道柔姐姐?”
獨孤淺語收回了思緒,想了想還是擺了擺手,嘆息道:“告訴道柔,我最近在參悟功法,不宜相見。”
“淺語妹妹。”
遠處一聲輕靈的喊聲,讓獨孤淺語無奈地苦笑了一番,看來,躲不過去了。
澹臺道柔緩緩走來,肌骨瑩潤,舉止之間透著嫻雅,臉若銀盆,眼如水杏,容貌美麗,是一個聰慧知性的女子。
道柔見淺語走了過來,連忙上前拉住獨孤淺語的手,略帶責備地說道:“怎麼,離家出走一段時間,就把姐姐忘了?幾次拜訪,都吃了閉門羹,我們家的淺語小仙女什麼時候如此擋客了?”
“道柔姐姐,哪裡有的事,我只是最近被禁足在家,閒著無事,多有閉關,擋了姐姐,是淺語的不對。”獨孤淺語揮了揮手,讓身旁的婢女下去,便與道柔一起走向亭中。
“妹妹,你最近思慮有些重吧,我看你眉間有些憂愁,是仙君大人責備過甚了嗎?”
“沒有,是我自己不好。”
“好了,別憂愁了,給姐姐說說下界的趣事好不好?我聽嘯天說,你在蔚藍星結交了一個朋友,給姐姐說說他好不好?”澹臺道柔好奇地問道。
“什麼朋友,只是一面之緣而已。”獨孤淺語眼簾中浮現出了那個身影,低頭看到了手指上佩戴的戒指,嘴角竟浮出了一抹笑意。
“看看,還說不是朋友,想到了什麼,這麼開心?”澹臺道柔捕捉到了淺語的笑,追問到。
“沒有什麼了,真的只是一面之緣。”獨孤淺語連忙否認。
“一面之緣?那你的雙魚玉佩去哪裡了?還有,你的生機種子,又去了哪裡?”澹臺道柔看著獨孤淺語躲閃的雙眼笑道。
“生機種子是我自己療傷用了,玉佩,我送朋友了,這沒什麼吧。”獨孤淺語知道瞞不過澹臺道柔,但還是努力地遮掩著。
“雙魚玉佩,那可是你從小帶到大的信物,你也捨得送人?說說,葉長天到底是什麼人物,你是不是喜歡他?”
“姐姐!”
“臉紅了吧,咯咯,妹妹,走,我們換個地方,好好給姐姐說說,我很好奇,是誰能偷走我們淺語的心,你對嘯天都沒有這麼好呢。”
“哪裡有,只是普通朋友。”
“哦,他多大了,長什麼樣子?”
“他……姐姐,你又取笑我,我……”
……
“淺語,姐姐有些話還是需要給你說清楚,你一直呆在深宮,不曾遊歷,怕是被人花言巧語哄了心。無論如何,你都要記住,你是九天之上的公主,萬人矚目的仙子,他,只是九天之下的普通修士,不值一提。你們之間的鴻溝,像是沒有寒星艦便無法穿越的星河。”
“他來不到仙域,縱然是來到了仙域,也定然是千百年後的事,等他成長起來,三千年也過去了,難道你還想等他三千年?”
“傻妹妹,為了他的安全,你也應該放棄執念。說真的,姐姐很想你與嘯天走在一起,那樣,我們澹臺、獨孤兩家便可以成為真正的親人。”
“好吧,姐姐這些話你不喜歡聽,但你也不能總是一個人發愁吧。”
“等他百年?妹妹,你又何必呢?若是百年他不至,你是不是便可以死心了?縱然是百年他來到了仙域,又能走到這天苑嗎?縱然他到了天苑,他能被仙君認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