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宮闕,鎖住了凝望的目光。唯有玄陽戒,溫潤著一夜夜的憂傷。
“想要本後的命?呵呵,把《聖仙魂》修煉至九重,本後給你機會。”帝后不以為怒,淡淡地說道,腳步輕移,走至紅墨身旁,低頭看著桌案上筆墨勾畫出的人物,笑著說道:“他便是葉長天?”
紅墨抓過畫像,手中一縷火焰升騰起來。
畫像燃燒,化作灰燼。
推窗,灰燼飛散,煙氣漸消。
紅墨看著帝后,慍怒地說道:“是不是都與你沒有任何關係!你沒事的話,可以走了。”
帝后點了點頭,說道:“既然本後在這裡如此不受歡迎,那本後走便是。可是紅墨,你要知道一個道理,你趕走一個人容易,但想要再把人求回來,可就難了。”
紅墨冷哼一聲說道:“你放心吧,我是不會求我的殺父仇人的!而且你的那什麼破功法,我是不會修煉的,死都不會!”
帝后嘆息一聲說道:“當年事,並不是本後本意,本後已給你解釋多次,只想委派玄甲帶你來鬼蜮,承我功法。但玄甲卻曲解了我的意思,大開殺戒,引起災禍。事後,我已將他逐出鬼蜮,你要讓我怎麼做才滿意?”
紅墨冰冷地說道:“玄甲,玄甲,這個名字你說了三年了!但現在呢,他已經死了!還是死在了南海龜靈島,死在了葉長天之手!現在全玄靈的人知道,玄甲是龜靈島的人,而玄甲出鬼蜮,浮沉子又是魂修,也與鬼蜮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你作為鬼蜮帝后,你來告訴我,你是不是才是龜靈島幕後的人?!是不是你,一直在操縱著玄靈風雲,操縱著修士生死?呵呵,想想也是,玄靈每死一個修士,鬼蜮的力量,便會增強一分。”
帝后一拍桌子,大聲喊道:“紅墨!若非本後看中你的“飛虹七竅”神魂,憑你剛剛的話,你就死一萬次了!”
紅墨哈哈一笑道:“你想殺我,大可動手。我紅墨從不屈從他人。怎麼,我說對了?是不是葉長天破壞了你們在龜靈島的謀劃,你還會將仇恨發洩到天門身上?是不是葉長天如果沒有隕落,你也會殺了葉長天洩憤?!”
帝后在桌案上的手猛地攥了起來,一股龐大的氣勢壓迫向紅墨,帝后冷哼一聲:“紅墨,本後只說一遍,龜靈島與我無關!”
紅墨冷笑道:“無關?哈哈,難道需要我提醒你,浮沉子曾是鬼帝的貼身侍衛?!”
帝后一掌震碎了桌案,硯臺、紙筆散落一地,帝后強忍著怒意,冷冷地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紅墨抽出了一本書,說道:“這是一卷功法目錄,上面記載了一門功法,名為《魂冥鈞一**》,很不巧,我對這一門功法很有興趣,便命人取來。呵呵,你猜猜我發現了什麼?”
紅墨小心地翻開《魂冥鈞一**》,指了指最後一頁,說道:“每一個借閱功法的名字,都會記錄在後面,你看看這裡,僅僅寫著令狐丘、紅墨五個字。”
“令狐丘,可是三千年前赫赫有名的鬼帝侍衛,可後來,消失了。我很好奇,一個威名赫赫的侍衛,怎麼就突然之間消失了?呵呵,直至一年前,我聽素秋講述了龜靈島的事,我才發現,這個浮沉子,與令狐丘,是如此相像。我想,那封心絕脈手,不是誰都可以用的吧?”
紅墨嘲諷地看著帝后,眼神之中的火焰升騰著。
帝后呵呵一笑,揮袖間,《魂冥鈞一**》便出現在了帝后手中,最後一頁被輕輕撕下,紙張尚未落到地面,已然化作一陣輕霧,消散不見。
帝后看著紅墨緩緩
說道:“令狐丘是鬼帝侍衛不假,是浮沉子也不假。但本後與鬼帝,不是龜靈島的幕後之人。另外,本後提醒你,令狐丘這個名字,你最好是忘記它。”
紅墨看著轉身向外走去的帝后,憤然說道:“虛偽!”
帝后停在門內,看著門外的高牆,對紅墨說道:“本後此次前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
紅墨不言。
帝后踏步向外走去,淡淡地聲音飄入至了房內。
“葉長天還活著,就在鬼蜮。”
紅墨的身影陡然一滯,瞬間出現在門外,追上帝后,大聲喊道:“你說什麼?你剛剛說什麼?!”
帝后昂著頭,指了指門檻,說道:“本後說過,你趕走一個人容易,想要讓一個人再回到原點,很難。你不會以為,本後會在原地等你吧?”
帝后推開紅墨,大踏步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