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離的瞬間,想念與牽掛,便浮現了出來。也不知道它們平時都潛藏在哪裡,驟然出現,將人淹沒。
葉長天緩緩轉身走出長廊,也該回去了。繞過亭子,穿過假山,路過池塘,踏過石橋,前面,便是秦山明宇拍賣行的大門。
緩緩走向大門,人至半路,背後卻傳來了話語。
“葉公子,為何不多留會,也好讓我這個大主事好好招待一番?”
元詔緩緩走了過來,語氣之中充滿了冰寒。自己與藍酒相識多年,連藍酒的手都沒有碰過,而葉長天這個小小的少年,竟在自己的面前,擁抱了藍酒!
葉長天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看著元詔,冷冷地說道:“抱歉,我現在沒有心情和你說話,再見。”
“你竟然不將我放在眼裡!我現在才是秦山明宇拍賣行的大主事,只要我輕輕一句話,你葉長天將會被眾多宗門所追殺,縱然是你的家人,呵呵!”
元詔冷冷說道。
葉長天嘴角浮現出了一絲殘酷的笑容,家人?竟然以家人來威脅我?!葉長天盯著元詔,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大可以試試!”
“你?!”
元詔大怒,眼前的無知小兒,竟然敢忤逆自己!
“我的家人若是受了一點傷,哪怕是在路上不小心摔倒了,我也會算在你的頭上!”
“元詔是吧,你以為自己是枯木長老的弟子,陸滄海堂宗門大長老元蒙的弟子,天下人就需要什麼都依著你?順著你?你最好祈禱我的家人平安無事,否則,就你頭上的那點光環,還罩不住你的項上人頭!”
葉長天說完,便轉身向大門處走去。
“你給我留下!”
元詔大怒,二十五年來,從來沒有人敢於對自己如此放肆!若是不斬殺了對方,自己又有什麼臉面在這裡?衝動之下的元詔,飛劍一閃,寒光便刺向了葉長天的後心!
葉長天搖了搖頭,剛想反擊,便感覺到了一股強橫的氣勢陡然而來。
“叮!”
元詔的飛劍猛地被擊飛,一道黑衣身影出現在了葉長天身後。
“無言!你個奴才也敢對我出手?!”
元詔看清來人之後,更是大怒,沒有想到,自己剛剛接任秦山明宇拍賣行的主事,竟然被手下給阻止了!
“奴才?呵呵,元大主事,您說錯了。我是秦山明宇拍賣行的護衛,可不是什麼奴才。再說,在下並沒有對大主事有任何不敬,反而是為了大主事的安危考慮。”非言冷冷的說道。
“為我?我想教訓下他,你來阻攔,竟然還為了我?”元詔憤怒的說!
“自然。大主事怕是忘記了丹盟規約,丹盟之人,在拍賣行中只能有限自衛,絕不允許主動出手。丹盟所屬拍賣行中,不允許任何人動手。一旦觸犯規約,輕則廢除修為,重則連累家族、宗門。”
“這位葉公子很明顯並沒有動手,大主事談不上什麼自衛吧,萬一這事傳了出去,對大主事怕是不利,所以非言才出手勸阻,實在是為了大主事考慮。”
非言說道,這讓葉長天有些吃驚,沒
有想到平時沉默寡言,惜字如金的非言護衛,竟如此能說會道。
“哼,葉長天,暫且留你一命,我一定會盯著你的。藍酒是我的女人,你算什麼東西可以與我相爭?奉勸你一句,遠離藍酒,否則,大禍臨頭時,莫要後悔!”
元詔收回飛劍,冷笑一聲說道,人轉身離開。
“非言大哥,沒有想到啊,你那麼會說話,當真是讓我大開眼界。”葉長天感嘆地說道。
“哪裡,這都是藍大主事交代好的,她走之前就說了,元詔此人氣小,容易生事,為了不讓你一怒之下殺了他,只好讓我出面,為他好他還不領情,哎。”
非言嘆息著,想到葉長天身上隱藏的秘密,非言都為元詔抹了一把冷汗。
不說葉長天金丹期初期的時候就開始殺戮四階魔獸的事,就說在通靈山外,葉長天以莫名手段,殺死外聖門元嬰期巔峰的傅寶,身邊更是有三名堪比元嬰期後期的強橫之人,不,是魔獸!
若果葉長天想殺元詔,並不是一件難事,只是事情鬧大了之後,葉長天也將無法待在丹盟,到時候滄海堂的報復也會襲來,這是非言與藍酒都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哈哈,離情杳杳,一時之間難以抑制自己的殺意。還是藍姐姐瞭解我,非言大哥多謝了,那裡也多謝你們兄弟了,長天日後定有厚報。”
葉長天拍了拍非言的肩膀離開了丹盟,直接飛向秦山學院。至於臨河的家人,藍酒早就安排好了人手,而這些人手則從丹盟的力量中拆分了出來,這也意味著元詔這個大主事也沒有這些人的資料,更無法調動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