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刀等人看了看納蘭清音頭上閃閃發光的簪子,暗暗吃驚,就這簪子上的寶石,沒有幾千兩銀子怕是沒有可能拿下來的。只是不知道這小兄弟到底是什麼人,如此有魄力。
“公子說的對極。人死不死的,總有命數,即使逃出了這一關,還有下一關不是。對了,公子為何會被抓至這死囚牢之中?”胡一刀有些認命的說道。
“哎。我這不是今日逛會仙樓,看到這位,嗯,頭牌,然後就花了銀兩買了回來。沒成想,路上遇到了一個什麼王公子的,非說這頭牌是他的,起了爭執,我便拿出了賣身契理論,誰知道對方不認,這不是,起了爭執,結果我們兩個都被關了進來。”葉長天胡扯道,納蘭清音心中大罵,明明是你搶走了我,雖然是救了我吧,但也不至於如此胡說,便走到一邊不再理睬他。
“公子可是好福氣啊,這女子容貌端莊,還有一種大家閨秀的氣質。只是,哎,這是死囚牢,進入這裡的人,怕是沒什麼好下場啊。”胡一刀感慨道。
“不知這位胡大哥,你們是犯了什麼事進來的?”葉長天看向其他人問道。
“我們?我們能犯什麼事,不過是替人背黑鍋而已。”胡一刀見葉長天想聽,其他人也圍了過來,你一言我一語的說開了。
原來胡一刀、刀疤、瘦猴等五人也是軍陣之中的好手,曾參與過幾次戰役,有了一些軍功之後也萌生了錦衣歸鄉的念頭,之後戰爭結束後,五人一合計,便打算在鳳陽城鳳陽縣謀個差事。本來胡一刀也是鳳陽縣的一個捕頭,生活也算滋潤。但不巧的是,秦知府在押運一批銀兩送往京城的時候,出了意外,銀兩被劫,還死了幾個官差。秦知府得知之後,立馬派人重新籌集銀兩,
而鳳陽縣便被攤派了四萬兩銀子。可這些銀子並非是官府所出,還是從百姓身上納來的。鳳陽縣知縣將這個任務交給了主薄,主薄將任務轉給了胡一刀,胡一刀能怎麼辦?在青黃未接的時候,胡一刀實在是無法開口讓百姓交錢,索性便推掉了捕頭的官身。
原以為這事情便了解了,但不料想有人接替了自己之後,更是變本加厲。原本四萬兩的指標,硬生生的被抬高至了十萬兩。大怒之下的胡一刀去找知縣理論,卻被告發為搶奪朝廷銀兩的幕後之人,便被押到了鳳陽城中,多番審問之後,幾人雖沒有被招供,但卻依舊被判處死刑。原本是打算殺了這些人,但朝廷需要知道銀兩的去處,所以幾年來一直都關押著,不斷審訊,並沒有處斬。
“這都多少年了,你們就沒有喊冤過?”葉長天眉頭一皺。
“公子哥,你是不知道,喊冤,有什麼用。喊一次,打一次,喊兩次,上大刑啊。再說,家裡人也曾喊冤過,但官官相護啊。再說,這天高皇帝遠的,知府便是這裡的土皇帝,誰能告得倒知府大人啊。”瘦猴鬱悶的說道。
“清音,現在的知府還是秦知府嗎?”葉長天問納蘭清音,清音還在那生悶氣,點了點頭,也不說話。
“這裡的人大部分都有冤情嗎?”葉長天問。
“哎,公子有所不知。真正犯案的人自是有的,不過要麼早早被殺,要麼拖人送錢早早出去逍遙。留下來的,不是沒有錢打關係的,便是背黑鍋的,或者是屈打成招的等待秋後問斬的,也有一些都是陳年舊案,無法審理的,大部分就關著了。”胡一刀嘆了一口氣。
“哦,你說我們在這裡會被關多久?”葉長天笑著問。
“哈哈,公子會被關多久我不好說,但這位姑娘,一會就會出去的。”胡一刀說著,外面傳來了腳步聲,看樣子是衝著這邊來的。
“嘿嘿,小子,你竟然敢打我,今日你落到了我的手裡,有你好受的!納蘭姑娘,給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王旭是誰可以拒絕的嗎?我待你不薄,你竟跟這小白臉走,呵呵,他一會就會死在這裡,你啊,便乖乖跟我回去吧!”腳步停下來,頭上戴著紗巾,臉腫脹的王旭王公子恨恨的說道!
“牢頭,有勞你了。”王旭說著,便扔過去一錠銀子,老頭接過之後,嘿嘿一笑,便命人開啟牢房。
“胡大哥,你們坐了幾年牢了,不知道身子有沒有生鏽,這些雜七雜八的人,你們在戰場之上殺了不少吧?怎麼樣,還有沒有膽子,隨我做一票大的?”葉長天不動聲色的問道。
胡一刀、刀疤、瘦猴、宋老四與老五聽聞之後,不知葉長天到底是什麼意思。此時牢門已然開啟,進來了三個衙役,每個都是凶神惡煞的樣子,大步流星,準備越過葉長天抓納蘭清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