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預料的事故,橫亙在眼前,成為了難以逾越的鴻溝。
人群逐漸圍攏了起來,納蘭清音生氣的樣子更是引起眾人的一陣唏噓。這納蘭清音也是,剛剛沐浴完,還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走在街上本就是引人注目的,尤其是一些市民,竟在這裡有幸一睹會仙樓頭牌的姿容,不禁都喜上眉梢。
“呃,娃娃,你竟敢罵我。兄弟們,給我打,狠狠打!”光頭立馬喊道。
“且慢!”
從人群之中走出來一個珠光寶氣的的青年人,二十歲上下,打扮地倒像是一個人似的,花娘還在身邊跟隨著,一副奴才樣。
“蘇大頭,打人可以,但不能傷了我的清音啊。”青年人搖晃著山水摺扇,彬彬有禮的樣子讓人想痛扁他一頓。一旁的花娘還指著納蘭清音罵著。
“王公子既然吩咐了,蘇某自然遵從。小子們,把清音姑娘搶回去,這少年腿打斷,讓他有個教訓。”蘇大頭說完,周圍的潑皮便揮動著長棍打了過去。
“啊!哎呀,我的頭!”
“你為什麼打我?”
“……”
場面混亂不堪,潑皮雖都衝著葉長天打去,但不知為何,棍棒竟都落在了自己人身上,砰砰砰幾聲,便有幾個潑皮捂著頭倒在地上叫喚起來。
“啊,老大,救命我,我流血了。”
蘇大頭見狀大吃一驚,沒有發現對方好像是個練家子,看來得自己出馬了。葉長天身後有人去抓納蘭清音,葉長天一晃,一腿橫掃便將那人踢飛了出去,那人飛舞之中,橫著將王公子與花娘撞飛了出去,三個人飛出去許遠,久久都沒起來。
蘇大頭連忙扔下棍子,跑了過去,仔細看了看王公子與花娘,發現兩人只是被打昏了過去,沒有大礙。對方那一腿,自己是萬萬接不住的,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想到這裡,蘇大頭便打算帶兩人離開這裡。
葉長天輕輕走了過來,蘇大頭媽呀一聲,便打算獨自開溜。葉長天說道:“敢跑,把腿打斷,讓你有個教訓!”
蘇大頭見聞之後,立馬愣在當場,不敢動彈。
葉長天看著花娘那醜陋的面容,不由一陣反感,一杯水便將花娘驚醒,還在那張牙舞爪的喊著要抓清音回去。但看到冷冷的葉長天、生死不知的王公子與流大汗的蘇大頭,便哆嗦著求饒了起來。
“她是你買走的?”葉長天冷冷問道。
“回少俠,是,是我花五貫錢買來的,簽了賣身契的。不信您看。”花娘從懷中拿出了一疊賣身契,抽出了一張交給葉長天。
葉長天掃視了一眼,然後交給納蘭清音,見對方點了點頭,便對花娘說:“我替她贖身,多少錢?”
“啊,贖,贖身?”花娘有些不知所措,小心翼翼地說道:“她可是我們會仙樓的頭牌,價格……”
“說!”葉長天發火了。
“五百兩銀子!”花娘拿出了最高價,有些
嘲笑地看著對方,誰會為一個歌妓出如此多銀兩。要知道,隨便十貫錢買一個姿容俱佳的女子都是容易的事情。
“你看好了,這裡是五十兩金子,從現在起,她自由了!今後再敢從你們嘴裡說出納蘭清音這四個字,你們會仙樓便從此消失吧。”葉長天說完,便從納蘭清音手中拿過賣身契,擲在花娘頭頂,花娘顫顫巍巍,也不知道從哪裡拿來一支筆,問了葉長天的名字之後,便籤下了字據。
納蘭清音看著那五十兩金子,震驚的不知所以,但見到自己的賣身契如今寫上了葉長天三個名字,心中也不是滋味。說到底,還不是剛出了刀山,又進入至了火海。但怎麼看,跟著葉長天貌似並不是什麼壞人,雖然對方看著年輕,還十分下作,但怎麼看都比會仙樓的人強多了。
納蘭清音見葉長天收起賣身契便轉身離開,自己猛地踢了一腳,在花娘的慘叫聲中追了上去。
王公子醒來之後頭都腫成了豬頭,立馬告知了自己的父親王高簇,王高簇聽聞自己的兒子被欺負了,還是一個下賤的妓女,作為堂堂一個知州,豈能容忍,立馬派遣手下通判,關閉城池四門,城內戒嚴,抓捕歌妓納蘭清音與打人的葉長天少年。
汪通判接到命令之後,倒也沒有任何耽誤,反而露出了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