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赫身材高大,走起路來也是大步流星,沒幾步就走到了君綰所處的廂房門口。
門被推的“啪”的一聲。把裡面還處於蒙著的狀態的君綰喚回了神。
“啊!”君綰輕呼。
下一秒頭上的蓋頭便被人扯了下來。
她手裡還捏著個剛被開啟的花生,卻被面前的男人嚇傻了眼,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
面前的男人一身酒氣,鋒利的鷹眼也被酒氣染上一層氤氳,看上去溫和了不少。
身上的紅衣凌亂,領口間隱隱約約還能看見他精壯的肌肉。
君綰下意識嚥了一口口水。
哲赫盯著他手裡的花生,還有那一地的花生皮和棗核,問到:“沒吃飯?餓了?”
君綰點點頭,看了看床上所剩無幾的花生和紅棗,臉忍不住紅了紅。
剛才整個人還是在做夢似的,沉侵在自己已經成了親的震驚之中,看見有吃的隨手拿了過來。
連著趕了兩日的路,還沒到輝城便急著成了親,上回吃上口熱乎飯還是在三天前。
她君綰何事過過這樣的苦日子?
但這婚床花生紅棗本是有早生貴子的好意,她這樣吃了,會不會不大吉利?
接著又覺得自己操了太多的心。
殺人抽筋的人斷子絕孫更好!天地間說不準還少了一大禍害!
“我讓人給你送吃的來。”哲赫倒是不甚在意所謂的吉不吉利。
他向來靠的是本是,就憑些花生棗子?呵,他可不信。
吩咐了人去拿吃食,兩人共處一室,卻沒有一個人說話。
君綰端坐在床邊,盯著腳尖,而哲赫坐在床前的軟榻上,死死的盯著君綰,似要把她看出個洞來。
好在這樣尷尬的氛圍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就有婢子送來了飯菜。
被哲赫這樣盯著,讓本來就惴惴不安的君綰胃口所剩無幾。吃了沒兩口便說飽了。
哲赫看著那剩下大半碗的米飯,微微皺眉道:“吃完,別剩飯。”
話裡充滿著不可違抗的命令之意,君綰有點怕,硬著頭皮又吃兩口,實在是吃不下了,也不敢不吃,只能用筷子一粒一粒挑著米飯。
哲赫看出了她的窘迫,一把把她手裡的碗奪了過來,沒兩口一碗米飯就見了低。
哲赫把碗隨意往桌上一扔:“行了,睡覺。”說著便要上前擁住君綰。
君綰哆哆嗦嗦的推了一把,沒推動。男人身上的酒氣如約把她籠罩,她顫顫巍巍地道:“我們…我們還沒喝合巹酒呢…”
哲赫耐著性子放開她,讓婢子送來了合巹酒。
很快酒也喝完了,哲赫又要上前擁住君綰。
君綰不傻,她自然知道被他擁住後會發生什麼,道:“我…我們還沒聽喜婆說祝詞呢…”
哲赫又喚來了喜婆,聽她絮絮叨叨講完祝詞。
見喜婆走了,君綰慌忙又道:“還…還沒撒花生紅棗…”
“都被你吃了,沒了。”哲赫撇一眼君綰,“還有什麼?一併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