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兩位魔修的修為比較低,就算他們是天玄教的教徒,以這個修為在教中的地位應該也不會太高,梁誠這樣的結丹修士並不想與他們這樣的底層接觸,與其那樣的話,還不如直接到安順老店去找元佑他們去,至少他們幾個也是結丹修士。
再說這兩人的掩飾手法太過巧妙,梁誠覺得這兩人的背景只怕不凡,身後應該有高人相助,貿然接觸這兩人只怕會引起他們背後高人的警惕,這種情況還是敬而遠之為好。
於是梁誠悄然起身,還是按著原定方向走了過去,沒有再往這個涼茶鋪子多看一眼,很快就走出去十幾裡地。
這時距離光州城已經很近了,可以看到前面有一座小橋,橫跨在一條人工開鑿的河道上,那河道的對面有一座寬敞的涼亭,裡面坐著不少人,前面好像還有個哨卡攔著,不少人站在那裡,不知道是在做什麼。
梁誠看看這條人工河道,猜想這是一條引水渠,其作用應當是將游龍江水引到光州城的護城河裡去。
來到了小橋邊,梁誠抬頭看看太陽的位置,覺得時間已近午時,於是判斷這個地方應該就是劉半仙錦囊偈語所說的地方,那偈語道:“遇橋而過,亭中歇腳”,指的應該就是橋對面的那座涼亭了。
於是梁誠不動聲色,不疾不徐過了橋,來到了那寬敞的涼亭邊,看了看裡面熱熱鬧鬧坐著的一堆人,頓時眉頭一皺,有些不大願意進去湊熱鬧。
可是梁誠轉念一想,偈語中既然明明白白寫著“亭中歇腳”,那麼自己還是遵照著行事吧,免得錯過什麼機緣就不好了。
找了個空處坐下之後,梁誠開始打量著眼前的狀況,尤其是仔細觀察前面那個哨卡,想看看他們到底是要做什麼。
經過觀察之後,梁誠看到有一位結丹初期的老者帶著十來個修為在融合期與旋照期不等的屬下在前面盤查路人。
梁誠正覺得奇怪,忽然聽到旁邊那些同樣是在歇腳的路人開始攀談起來,交談的內容正好是自己目前感興趣的話題。
“我說張老哥,前面那些赤陽派的仙師又要做什麼?為何又在路上設下了卡點?”
“原來是王老弟啊,你也回光州去呀,這事情具體的我也不大清楚,只是隱約聽說光州城裡的魔人最近又開始鬧騰了,所以赤陽派的仙師就不定期設下路障,盤查過往行人,看看其中有沒有魔道妖人。”
那王老弟聽了以後卻道:“光州城的那些魔人聽說是挺厲害的,在這裡設下路障又有什麼用處?他們難道不會在天上飛過去,水裡游過去?”
張老哥聞言“嗤”地哂笑一聲,說道:“你能想到的,人家赤陽派仙師難道就想不到?你怎麼知道人家沒有佈下天羅地網,將空中和水裡都防住了。”
“這說的也是,還是我想岔了。”王老弟點點頭。
張老哥又道:“不過啊,這些事情和我們老百姓沒關係,人家仙師自有寶物探查奸細,據說若是修道之人往那寶物邊過去,它會放出不同的光彩,根據光彩的不同顏色,人家赤陽派就知道路過的人是強是弱,是仙人還是魔人。”
“乖乖,這麼厲害!那咱們普通老百姓過去是什麼顏色?”王師弟問道。
那張老哥一笑:“什麼顏色也沒有,咱們普通老百姓過去,那寶物屁都不放一個!咳咳!不是,我說錯話了,這話不敬重,我意思是,普通人往那過,寶物什麼光都不放!”
梁誠聽了兩人的對話,心中已知端的,他自然是完全不懼的,因為這些測試修為的寶物按說不難糊弄,自己可以完全掩飾住魔道氣息,不至於會被發現魔修身份。
就算是修為高低被探查出來了,自己也沒什麼好怕的,只要不施展法術,自己的氣息就不會暴露,若是遇上必須用強的狀況,自己就算只憑借煉體造詣也不懼同階修士。
看看前面那位老者的氣息,梁誠感覺到他的實力並不強,可以看出他在結丹修士中也只能算是個墊底的實力,若不是不願意節外生枝,梁誠自信單用體魄之力就可以碾壓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