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到了到了大祭司劉半仙算定的日子,正當辰時,破天峰頂峰上的洞府訇然中開,梁誠與左丘素青攜手而出。
走出洞府的梁誠看到外面已經站了不少人在等待著,正是以大祭司劉半仙為首的破天宗一干高層。
洞府前方不遠處還佈置著一張桌案,上面放著不少已經斟滿美酒的酒盞,顯然他們都是來給宗主餞行的。
梁誠道“多謝大家了,這次也不是多大的事情,還要煩勞大家為我餞行!”
這時人群中的小紅道“主人!我不是來給你餞行的,我跟你們一起去,別忘了我要給你當坐騎。”
梁誠走了過去,伸手拍了拍小紅的肩膀道“小紅!你如今是宗門守護神禽,肩負著守護宗門的重任,還是留下吧,就不要再當我的坐騎了。”
小紅搖頭道“不!我就是想當你的坐騎。”
梁誠勸道“小紅,聽話!我這一離開,破天宗除了大祭司,就數你修為最高了。萬一發生了什麼事情,大祭司還需要你的幫助,所以你就不要任性了。”
劉半仙也戴高帽道“宏毅尊者,宗主離開之後,老道和宗門裡的弟子要依仗你之處很多,老道希望你還是留下來吧,這也是弟子們的心聲啊。”
小紅聽到宗門裡的人這麼需要依仗自己,心中頗感自豪,小臉上也露出了笑容,於是他答應道“好吧,既然大家都離不開我,那我就留下來吧。”
劉半仙端起桌案上的一盞酒,對梁誠道“宗主!別的話老道也不多說了,只有這麼句話——那就是放心身後的宗門之事,全力克服眼前的困難。如此,必然會有好的結果!”
“好!承大祭司吉言了!”梁誠與左丘素青都端起了酒盞,與眾人一起一飲而盡之後,就與眾人揮手告別了。
破天宗的眾人目送著宗主伉儷的背影遠遠向西而去之後,這才各自散去。
劉半仙兀自留在原地,只是遙望著梁誠他們離去的方向,臉上的神情若有所思,輕聲道“此去或許要一別數年,也說不定數十年!唉……也罷!老道還是收拾好懶散的性子,幫他將破天宗打理好了才是!”
……
十來萬里路對於如今的梁誠和左丘素青而言,並不算遠。
但兩人這次難得結伴出行,心情很是愉快。於是也沒有匆忙趕路,而是慢慢遊山玩水,甚至還經常在半路上經過的小城鎮住宿停留。
他們就像是新婚燕爾的小夫妻一般享受著結伴同行的樂趣,將沿途的風景名勝都逛了個夠,一個多月的時間過去了,這才慢慢一路向西逶迤而去。
這天一早,兩人來到了一條湍急的河流之畔,隔河遙望河對面遠處那起伏的山巒,左丘素青還取出一枚地圖玉簡仔細對照著地形。
隔了一會,她開口道“誠哥,按地圖中所示,幻象山已經不遠了!我們面前這條河流名為尋夢河,過了此河再向西而行,就要到達那幻象山區域了。據說那裡是幻貘一族的地盤。”
“幻貘一族?”梁誠聽到這個名稱後心中一動。
“是啊!”左丘素青看到梁誠滿臉沉吟,想了一下後又不禁問道“誠哥,我記得當年還在閻浮界時,那次我們幾個宗門在月華潭秘境那兇獸檮杌身畔,你當時有個夥伴在旁潛伏,卻被那檮杌給抓了出來,他好像就是這個種族的妖修吧?”
“是啊!”梁誠答道“我那夥伴名叫施孟,他就是幻魔一族的妖修,擅長幻術。我現在有些懷疑他與此地的幻貘族會不會有什麼關聯。”
“難怪你若有所思,原來是這樣。”左丘素青沉吟道“那他自己就沒有把出身和來歷給你說一下嗎?”
梁誠搖頭道“我那時是個糊塗孩子,根本就不會考慮這麼多事情,所以也沒問。再說問了大約也沒什麼作用,記得施孟曾經說過,他被封印到一幅畫裡之前,就失去了所有記憶,所以他應該也不知道自己的來歷。”
左丘素青聽到梁誠“糊塗孩子”的自我評價,不禁笑魘如花,一雙美目只是盯著梁誠看。
梁誠詫異道“怎麼?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左丘素青笑道“誠哥,你還是很謙虛的,記得當時你這個糊塗孩子心眼可不少!剛才你說到一幅畫時,我倒想起了這件陳年舊事,記得當時在烏林國神兵庫第一次見面,你還祭出了那幅畫打算對付人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