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志義想了一會,有些緊張地問道:“然則道友希望要什麼樣的補償?”
梁誠當然想讓他乖乖的把手中那把奇怪的劍交出來,以梁誠的判斷,只要交出了那把劍,褚志義本身的實力很可能不值一提,可是這事情卻不能隨便說出口,免得打草驚蛇,反而造成他的疑慮。
於是梁誠故作沉吟片刻,決定將他的注意力轉到其他寶物上面,於是說道:“本座看你的那個攝空葉相當不錯,若是你將它補償給我,那麼今天的仇怨就此一筆勾銷,我轉身就走,不再糾纏於你。”
“可是……”褚志義滿臉肉痛,顯然捨不得,口中卻道:“可是那攝空葉是師尊賜給我的,我若是將它丟失了,不好交代呀,再說那攝空葉上還附有師尊的禁制,道友拿著它也是引火燒身呀,萬一被我師尊察覺了,對你也很不利。”
“哼!”梁誠顯然不信出褚志義的話,神農谷谷主洪熙真人修為雖高,可是煉丹之人的禁制水準又能高到哪裡去?他又不像梁誠一樣擁有天工巧藝珠,所以不可能煉丹和禁制陣法兩樣都修煉的,那就不可能弄得出什麼像樣的禁制在這攝空葉之上。
梁誠大聲喝道:“寶物和你的命,只能留一樣,你自己選吧!”
褚志義苦著臉,強顏道:“道友,你就可憐可憐我吧,若是丟了師尊傳給我的法寶,今後我這個人就毀了,在神農谷永遠都翻不過身來,要不你選別的寶物吧,你看,我這裡有一個飛舟,效能也是相當不俗的,這還是那年在光州的拍賣會上,我花了……”
“少廢話!”梁誠打斷了他的話:“什麼靈脩的飛舟,我用不了那玩意,既然你那攝空葉不肯拿出來,那麼……”
褚志義臉色一緊,正想著這個可怕的魔人要接著說“拿命來吧!”可沒想到這人卻話鋒一轉,接著說道:“本座見你先前拿出的那把劍還算鋒利,趁著本座今天心情還好,你就拿它來抵命吧!”
“可是這……”褚志義話還沒出口,見梁誠面色一沉,頓時嚇得將口中的話也吞了回去,不敢再推辭。
可褚志義畢竟不傻,心想自己要是連武器都交了出去,那麼那不就是把性命也交到對方手中了嗎,於是趕忙道:“道友莫急,不是我不願意將這清風劍交給你,實在是有些苦衷啊,道友想要這把劍,還需發下一個心魔誓言,保證不傷害在下的性命,在下才敢放心將寶劍相贈。”
“哼!沒看出來,你倒還心細,也罷!”梁誠道:“本座就發下心魔誓言——本座保證拿了清風劍之後,不傷害褚志義的性命,否則今後必死於雷劫之下!”
褚志義一聽這誓言,心中還算滿意,因為他知道魔修最怕的就是雷劫,一旦違背了誓言,心中有什麼不圓滿之處,那麼進階大境界之時的雷劫是決計過不去的,眼前這位魔修既然也在結丹境界,馬上面臨的就是進階元嬰的大雷劫,在這個時
候,是不敢違背誓言的。
想到這裡褚志義將手中那清風劍輕輕朝著梁誠拋了過去,一面警惕地準備開溜,生怕對方後悔。
梁誠接劍入手,感到長短輕重正合心意,頓時大喜,順手挽了幾個劍花之後忽然聽到一聲劍鳴,果然發現此劍給人一種奇特的感覺,似乎是這把劍現在也十分欣喜,像是巴不得離開褚志義那樣的軟弱之人。
“哈哈哈!”梁誠縱聲長笑,收了寶劍之後接著忽然變身為一頭青色的睚眥形象,張開大口發出一陣低沉的聲音,桃花寒潭之水彷彿聽到了什麼號令,忽然陷了下去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裹挾著梁誠和褚志義一起往湖底而去。
“啊!道友!道友饒命!你可是……可是發下過心魔誓言的,就算殺了在下,你也要被心魔反噬,這樣的話就是兩敗俱傷了!請三思啊!”
梁誠所化的睚眥恍若未聞,毫不停手帶著褚志義朝著湖底沉下去,褚志義絕望地喊叫著,手中沒了那把劍之後他的實力果然乏善可陳,完全不能抗衡梁誠。
只是梁誠沒有想到這個桃花寒潭的東南角水這樣深 ,竟然一直下沉了五六十丈這才踏到湖底的軟泥。
褚志義顯然不通水性,被激流裹挾著下沉之時雖然奮力掙扎,可惜在梁誠的壓制下勞而無功,在驚慌之下,他取出一枚丹藥吃進口中,那被水流弄得有些窘迫的狀態便小有改觀。
梁誠看得清楚,覺得這枚丹藥的服下去的性狀似乎是調理肌體,改善在這不能呼吸的環境下身體的狀況,雖然也算對症,可是並沒有什麼大用。
因為結丹修士的生命力極為頑強,就算是完全不能呼吸,也可以支撐至少數天之久,根本不可能溺水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