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自己當時在那山洞中就無法看穿那傢伙的修為狀況,這說明了一種情況,那就是這傢伙的修為要比自己高很多。
然後梁誠又照了照鏡子,看看這少年的面目倒也十分周正,看上去將來有望長成一個帥小夥,只是接著又想起了那白衣修士的容貌,覺得此人確實算是英俊瀟灑。
不知為什麼,雖然梁誠感到這個傢伙好像坑了自己,不由分說將自己帶入到了這樣一個幻境,但是梁誠卻並沒有感到他有什麼惡意,並且他隱隱覺得這個白衣修士的模樣總覺得是有點熟悉和親近的樣子。
不知道這種感覺從何而來,梁誠也想不清楚,但是他又擔心這種情緒是幻境中產生的一種幻覺,說不定是專門用來麻痺自己的,因此梁誠還是保持著警惕之心。
“少爺,您起來了。”隨著一聲清脆的女聲響起,這間臥房走進來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看裝扮是一個丫鬟,只見這丫鬟打扮得十分清爽,模樣雖說不算太美,但也十分可喜,只見她笑吟吟地走上前來就準備給梁誠附身的這個少年更衣。
梁誠莫名對這丫鬟感到十分喜歡,馬上不由自主地輕佻起來,笑道:“阿蘭姐,你來啦,過來香一個。”說完撅起小嘴就要朝著那丫鬟的紅唇親過去。
就在梁誠自己都有些驚異之時,忽然整個世界停頓下來,眼前的阿蘭也依舊有些羞澀地含笑保持著那個欲拒還迎,芳唇微張的狀態,可梁誠附身的那少年也停頓下來,是個撅著小嘴,將要吻下去的樣子。
這時梁誠的心底深處忽然傳來一個微小得幾乎聽不到的聲音。
梁誠也是仗著靈覺異常敏銳,這才聽出這聲音嘟噥道:“誒!好像時間點沒搞對,早了那麼一年,唉!這個阿蘭啊,沒想到還記著她……”
接著梁誠眼前景物忽然高速閃動起來,梁誠只覺得日升月落,自己在屋裡屋外還有學堂街道上進進出出,好像是來來回回走個不休,見了很多人,做了很多事。
只是速度快得什麼都看不清楚,只覺得各種聲音和人影紛至沓來,嘰嘰喳喳十分尖銳,完全看不清也聽不明白他們在做些什麼和說些什麼,梁誠只覺得不但耳朵不舒服,還有點眼暈。
於是梁誠把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先前心底那隱約的聲音上,仔細分析起來,從這個聲音可以判斷出說話之人就是那白衣修士,梁誠感到白衣修士真的是將自己傳到了很久之前的一個時間點,這個時間應當是在他幼年的時候,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
就在梁誠覺得有些煩躁之時,這個世界忽然又慢了下來,四周的景物停頓了下來,變得清晰可見。
不過自己依舊還在一個房間之中,躺在那柔軟舒適的床榻之上,四周還一片黑暗,只有那窗戶紙上能隱隱感覺到透進了一點光亮。
“這是在哪一個清晨嗎?怎麼覺得今天好像有一點不一樣呢。”梁誠沒有一下子爬起來在,卻感到自己心中又一些激動,好像是覺得今天要發生什麼大事一樣。
這時梁誠感覺到腦海中多了一些記憶,只不過這些記憶有點簡略,像是隻有一些主線,知道了自己這具軀體的身份和來由,還有一些大致的生活場景,至於具體的那些細節幾乎是一片空白。
梁誠心中暗暗好笑,心想這些奇怪的記憶怕是那白衣修士用什麼特殊的方法送進來的,好讓自己知道一些東西,明白眼前的處境,但是有些事情他顯然就不想讓自己知道,所以就將它們剔除了。
就比方說先前那個丫鬟阿蘭吧,梁誠記憶中就只有一個大概,只知道她是自己附身少年的一個貼身丫鬟,但是好些地方自己關於阿蘭的記憶裡都出現了一些空白,恐怕那些記憶的空白裡曾經發生過一些白衣修士不想讓自己知道的事情。
梁誠微微一笑,覺得這個白衣修士在少年之時與自家的丫鬟肯定有了私情,但是當時他年少青澀,具體進行到了什麼程度卻是一片空白,看來具體狀況是被他給掩飾住了,梁誠覺得有些好笑,但是也不太好奇,因為那畢竟不關自己什麼事。
梁誠又順著記憶中的主線捋了一下思路,知道了自己附身的這位少年名叫“公輸俊”,出身在一個富裕的家族,在當地算是名門望族,書香門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