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們拼了!”那八級睚眥妖看到海族這邊可以說是一敗塗地,作為最高階戰力的九級鯊魚妖都已經當場逃遁了,心中有些慌,又覺得懊惱無比。
在自家老祖跟前丟臉,覺得臉上實在掛不住,於是伸手抽出一把亮晃晃的利劍,虛張聲勢地大喝一聲,好讓這邊的場面顯得不那麼難看。
梁誠早就看出這人的虛弱,根本就不以為意,知道此人就連本命龍爪法寶都被徐龍的汙神鼎所毀,應該是無力再戰了,此時做出這個舉動不過是想挽回那麼一點面子而已。
可是沒想到這個八級睚眥拔劍而出的舉動像是忽然刺激到了梁誠溫養在丹田中的那一柄龍鱗寶劍,只聽得“錚”一聲清脆嘹亮的劍鳴之音響起,接著那把龍鱗劍忽然從梁誠手中衝出,飄在五尺多高的空處,散發著銳利的氣息。
八級睚眥手中的那把利劍也跟著發出了“錚”一聲劍鳴,只不過聲響不但很小,氣勢也顯得極為弱小,跟龍鱗劍的劍鳴比較起來,那就顯得毫無鬥志,聽上去倒像是臣子正在向君王請安。
八級睚眥手上那柄利劍從外觀上看也確實是在請安,這把利劍收盡了鋒芒,看上去黯淡無光,完全沒有一點戰意。
那八級睚眥也愣住了,喃喃道:“這、你這把劍上面……這上面有我兄弟敖丘的氣息!”
梁誠心中暗暗吃驚,這把龍鱗劍自己溫養已久,早就如臂使指,本來根本不該出現這種擅自行動的事情。
這一次龍鱗劍在大庭廣眾之下忽然失控,實在是一件非常意外的事情,梁誠略微思考了片刻,心中便有了答案,這恐怕是跟先前自己在修煉九龍真靈體時,龍鱗劍吸收了那一條小青龍精血有關。
看來這滴精血中暗含著那傢伙的不服之意,現在忽然感受到了同類的氣息,就驅使龍鱗劍發出了劍鳴。
這種事情雖然純屬偶然,可是也怪自己當時在大意之下竟然沒有將那睚眥滲入龍鱗劍的精血徹底煉化一遍,結果今天當眾出了這個紕漏,現在悔之晚矣。
梁誠伸手一招,就完全恢復了對龍鱗劍的掌控,那把龍鱗劍畢竟是他的本命飛劍,只是不留神之下被鑽了空子,在梁誠有心操控之下,當然立即恢復了常態,隨即就順著梁誠的心意回到了他的手掌中。
梁誠伸手在龍鱗劍刃上輕輕一抹,散發出自己強大的氣息,立即就將小青龍殘存在龍鱗劍上的那一點點怨氣消於無形了,接著手掌一合,那飛劍就消失不見,被重新收進丹田繼續溫養了。
“且慢!”忽然對面山頭傳來一聲大喝,接著一個穿著黑衣的高大身影猶如一頭老鷹一般飛撲了下來,目標直指梁誠。
此人身形還遠,一股強大的氣勢已經將梁誠等四人不分青紅皂白全部籠罩起來,雖然還沒有能完全控制住四人,但是已經可以感到一股濃厚的殺意。
梁誠目光銳利,已經看出這是睚眥王敖義朝著自己出手,心中一驚,知道大約是那個叫做什麼敖丘的小青龍氣息被他感知到了,這一下自己曾經出手對付過敖義那孫兒的秘密可就暴露了。
梁誠對銅海他們大喝道:“快退!”接著縱身朝後準備往望海城方向退卻回去。
只是忽然感到一股巨大的壓力襲來,四人頓時動彈不得,因為這睚眥王敖義可是一名合體老怪,現在距離梁誠他們也不遠了,他這樣的修為只要一出手,那根本不是幾個結丹修士能夠抵禦的。
只是這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轉瞬間四人又忽然感覺另外一股力量襲來,與敖義的壓制之力糾纏在了一起,頓時梁誠等人感到身上的壓力一鬆,剎那間就有一種重獲自由的感覺,於是四人抓住機會,頭也不回縱身飛回到了望海城中。
敖義沒有再追過來,只是站在虛空,回頭望著身後不遠處同樣憑空而立的魏鴻霖。
敖義面色冰冷,口中輕聲道:“魏道友,看來你是要偏袒自己的手下,硬是要庇護他們了。”
魏鴻霖搖頭道:“敖道友息怒,在下並無偏袒之意,若是你有確鑿證據,證明確實是那人無故出手加害了你的孫兒,我自然會稟明朝廷,調查清楚事情的原委之後將他治罪或者交付給你,可是你剛才那一下不分青紅皂白就出手打算將此四人全部殺滅,這些人幾乎是望海城的大半高層,我要是眼睜睜看著他們被抹殺,回去之後是無法交代的,這一點道友應該能夠體諒。”
敖義聽了魏鴻霖的回答後臉色稍緩:“好吧,先前是本王一時激憤,出手失了分寸,是不該出手準備直接全部抹殺,只不過那個年輕的望海城城主,他手中之劍染有我孫兒的氣息,這一點總是確鑿的證據了吧。”
魏鴻霖道:“敖道友稍安勿躁,望海城和他們的一干官員都在此處,諒他們也不可能擅自離開,所以這事情你也不必著急,待老夫先行訊問他們一番,明天再給道友一個答覆如何?”閱讀書吧
敖義聞言皺著眉頭,雖有些不滿意,但是一想到先前魏鴻霖出手時所顯露出來的實力,就能夠感覺到他的實力非同小可,敖義感到魏鴻霖的實力比當年強了不知多少倍,自己現在要是和他撕破了臉,戰鬥起來並無把握,心中不禁有些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