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只見一位身材佝僂的老道人慌慌張張帶著幾個小道士從道觀中迎了出來,看上去迷迷瞪瞪老眼昏花的樣子,只見他連忙趨步奔到銅海面前,躬身道:“我說今天怎麼樹上的喜鵲老是叫喚,原來是銅海將軍……”
“唉!你個虛元老道士真是老糊塗了!”銅海連忙閃身避開他的這一禮,掌心向上朝梁誠一指,口中道:“今天是城主大人親自到你這裡做客,你卻跑來朝我行個什麼禮呀?不要亂了規矩。”
“啊?!原來是城主大人到了!”老道士虛元一驚,連忙順著銅海所指的方向看向梁誠,接著連忙趨步向前作了個道揖。
虛元老道口中又碎碎念道:“城主大人,貧道虛元有禮了,貧道就說今天樹上的喜鵲怎麼……”
“好了好了我說虛元道長,咱們先別管喜鵲了,城主大人都站在這裡等你半天了,還不快讓大人趕快進去。”銅海看來和這虛元道人還挺熟,趕忙攔住了老道那嘮嘮叨叨的話頭。
“哦!對對!是貧道老糊塗了!城主大人,快裡面請!”虛元老道趕忙側過身子,朝著道觀大門做出一個“請進”的手勢。
梁誠謙和地一拱手:“虛元道長,那麼我就打擾了!”
說完梁誠示意其他部屬守在道觀門外,只帶著銅海和他的兩個親隨舉步走進了道觀,那虛元老道看見城主大人好像喜歡清靜,於是也屏退了身旁跟著的那幾個小道士,隻身跟在梁誠和銅海身後作陪。
往道觀裡走了一段距離,梁誠停下腳步,虛元老道急忙搶上前來,問道:“城主大人,您一路辛苦了,請去貧道的方丈之中用茶吧。”
梁誠擺了擺手,看著這位只有築基初期修為的老道人,問道:“虛元道長,你是若缺觀的第幾代觀主啊?”
“這個麼,貧道是若缺觀第六百五十七代觀主,自貧道兩百一十三歲那年接過凌虛師叔的擔子成了觀主以來,已經過去七十有三年了,若缺觀的香火卻是逐年減少,不復以往的勝景,虛度了這麼些年,貧道今年也有兩百八十六歲了,眼看壽元將盡,慚愧呀,這真是一事無成啊。”虛元道人嘆道。
“哦,若缺觀竟然已經經歷了這麼多代觀主啊……”不過樑誠略想了一下,就覺得老道士這個說法還是靠譜的。
因為若缺觀的始祖若是承天道人葛知常的話,他光鎮壓那老贔屓就耗去了二十餘萬年,在這麼多年中,這若缺觀的觀主又大都是低階修士代代交替,說起來交替了六七百代人也屬正常。
梁誠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那把從石盒子裡得到的鑰匙,然後將它展示在老道士虛元的眼前,然後問道:“虛元道長,你可知道這是什麼?”
“啊!?這、這這難道是傳說中本觀祖師承天真人的鑰匙,可以開啟承天塔的那一把,怎麼今天竟然就現世了!”老道士表情驚訝,結結巴巴說道。
梁誠見老道士知道這把鑰匙的來由,好奇起來,便問道:“哦,這當中難道有什麼說法嗎?”
虛元老道卻沒有忙著回答,而是招手叫過一個站在遠處的道童:“去,到我的方丈裡將那件信物取來。”道童聞令之後連忙朝著方丈奔去,眼見是去取什麼信物去了。
這時虛元道:“城主大人,請移步隨貧道過來,咱們先到承天塔去。”說完,老道士立即走朝前引路。
梁誠和銅海對視了一眼,也舉步跟了上去,不一會,三人來到了若缺觀的後院,梁誠一眼就看到了後院中有一座一人多高的結構精巧的小塔,塔上有一道小門,門楣上鐫刻著承天塔三字,這座小塔通體灰黃透亮,確實由一種顏色奇怪的金屬製成,據銅海所言這是一種天外隕鐵,看著倒是一件稀罕物。
三人走近那小塔,虛元老道朝著小塔拜了一拜便站定不說話了,梁誠估計他是在等那道童將信物拿來。
梁誠和銅海繞著小塔走了一圈,銅海道:“城主,這承天塔奇重無比,並且刀槍不入,水火不侵,曾經有合體境界的大能來到此處,試著想蠻力破開小塔,可是奈何不得這小塔分毫,看來,只有這把鑰匙能開啟這扇小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