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女子朝小二道:“給他上十罈子老酒。”
小二怎敢多話,一迭聲道:“是是是!奉仙師法旨……快快快!快上十罈子老酒——”
就在小二忙著上酒的當口,那青衣女子隨手抓起桌上的菜譜,撕下一頁,兩根手指如剪刀一般裁剪起來,不一會將這頁菜譜裁剪成了一個人形紙片,然後朝著空中一拋。
卻見那紙片人悠悠盪盪飄了幾下,忽地變大,然後飄落在地,化成了一位十分嫵媚的女子,濃妝豔抹的,穿著打扮也十分暴露,那紙片所變美女笑吟吟走到陸公子身邊,款款坐下,媚眼如絲地望著那陸公子,還朝著他的肩頭親熱地靠了過去。
陸公子臉色驚懼,微微後縮,如避蛇蠍一般,但是又不敢避讓得太著形跡,額頭上的汗水唰地就流了下來。
青衣女子道:“陸公子喜歡喝酒,你今天陪他好好喝一頓。”
紙片人所化女子恭敬答道:“是。”
然後那紙片化成的美人站起身來,端起一個酒罈子,先將陸公子身前的一個酒碗滿滿斟上老酒,然後又將自己身前的酒碗也倒滿了,接著端起裝的滿滿的酒碗,“咕咚”一口就喝乾了,然後亮出碗底朝著陸公子笑道:“陸公子,請呀,奴家已經先乾為敬了,你可不能不給主人面子哦。”
“是!是!我……我喝。”陸公子哪敢違拗,顫抖著手端起面前的酒碗,閉著眼睛“咕咚咚”直著脖子將這碗酒倒進了自己的肚子裡。
但是顯然陸公子酒量是十分有限的,一碗老酒喝下去已經是醉態可掬了,在紙片人的糾纏下,陸公子又接著幹了一碗老酒,第二碗老酒剛下肚,陸公子就閉著眼睛從凳子上滑到了桌子底下,醉倒在地,人事不知了。
見陸公子醉倒了,那紙片人也嫣然一笑,化為原形,飄落在地。
“哼!”青袍女子哼了一聲,收了威壓,跪在酒樓地板上的那幾人如蒙大赦,紛紛站了起來,面色狼狽地站著,等待青袍女子吩咐。
“我不為難你們,把他帶走吧。”青袍女子頭也不抬地說道。
“是!是!小的們瞎了狗眼,冒犯仙師了!多謝仙師寬宏大量!”眾人口中一面千恩萬謝地嘟囔著,一面抬起那醉倒在地的陸公子,弓著腰一溜煙地跑出了酒樓,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
就連酒樓裡的其他客人,都紛紛起身結賬離開了,生怕惹上什麼禍事,沒過多久,整個酒樓就只剩下梁誠和青袍女子還坐著,其他客人都走得精光了。
青袍女子詫異地看著神態自若的梁誠半晌,然後開口道:“看來在下失敬了,原來是一位道友在此。”
梁誠微微一笑:“哪裡哪裡,我就是一個凡人,並不認識什麼道友,姑娘誤會了,現在我也吃飽喝足了,那麼在下就失陪了。”
說畢梁誠放下一枚中品靈石在桌上,起身出了酒樓,留下那青衣女子驚疑不定地望著他的背影,這女子並不相信他是一個凡人,但是看了半天竟然看不出梁誠有任何修為,本來有心想出手試探一下,但終究忍住了。
梁誠徑直走出酒樓,往桑元小鎮外走去,心想在這個地方是打探不到什麼有用的訊息了,至於這個青袍女子,梁誠並不想跟她有什麼交集。
這女子有些不像是桑神山區域的人,忽然出現在這個地界,梁誠懷疑她和自己的目的差不多,都是為了那桑神葉而來的。
無論情況是否真的如此,梁誠也不願意向一位陌生修士打探訊息,何況這個身著男裝的女子看上去有些古怪,所以還是各自保持距離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