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麼長輩?”謝小寧涼涼地道。
“謝小寧,你這個不知悔改的混賬東西,不向員外老爺磕頭認罪就算了,竟然還打人?”謝青山走出來,厲聲斥責謝小寧。
接著,他往趙員外面前一跪:“員外老爺,這謝小寧已經跟我們分家了,她若是犯錯,我們無權過問,還請員外老爺代她父母多多管教。”
“您也看到,長輩說她一句,便下毒手,我們是再也不敢多說什麼,請員外老爺做主啊!”
謝青山砰砰磕頭。
遠遠圍觀的百姓倒吸一口冷氣,竊竊私語討論起謝小寧,無外乎是這樣的姑娘家,千萬不能結親之類。
謝小寧的名聲一下子就被謝青山敗壞了。
趙員外陰沉著臉:“即使如此,那自是要好好管教才行,否則他日,我們永昌鎮的姑娘都因為她沒臉見人!”
“哦,原來你是謝小寧。”少年若有所思地看向謝小寧。
謝小寧:“……”
少年,很假你知道嗎?
“我以為是誰呢,原來就是永福村那個三房早逝,只留下一對兒女,卻被大房二房虐待,連飯都不給吃的老謝家?”
“嘖嘖嘖,我還聽說謝小寧因為餓得掉進河裡,差點淹死,大房二房卻連大夫也沒請,甚至還吞掉了謝小寧母親留下的嫁妝!”
“侵佔親侄女的嫁妝不成,聽說侄女獵殺了野豬還想強搶,失敗之後想方設法反咬一口,實在可惡!”
“要知道,謝小寧可是跟五房腿腳不便的叔叔生活,還養著老人呢,你簡直就是不是人!”
少年一副深惡痛絕的樣子。
眾人聞言譁然。
看向謝青山和朱氏的目光,全都像是帶了刀子似的,狠狠地從他們身上刮過:
“這都是什麼狼心狗肺的東西?”
“不養老人便罷,竟然連他們餬口的野味也想搶!”
“這種不仁不義不孝之徒,應該送到縣衙,打他幾十個板子才是。”
……
謝青山夫妻變了臉。
“給我一併拿下,反抗者亂棍打死。”趙員外見狀,黑著臉狠聲下令,“對於兇徒,不能心慈手軟,你們若是縱容,別怪我不客氣!”
“住手!”
與此同時,有人高喝一聲。
一捕快縱馬疾馳而來,風塵僕僕。
趙員外見是縣衙的捕快,喜出望外:“你來得正好,這裡有幾人當街行兇,是西山逃出的悍匪,趕緊將他們拿下,交給縣老爺處置!”
捕快一把推開趙員外,疾步來到少年面前,恭恭敬敬跪下行禮:“小的見過御史大人,大人前來有失遠迎,請大人見諒,本縣縣令正在後頭,馬上便到。”
趙員外聞言,腦子嗡嗡作響,眼前陣陣發黑。
御史大人?監察御史?
少年開啟扇子,慵懶地道:“本官正巧路過此地而已。”
捕快臉色微變。
正巧路過還是故意路過,對縣令來說,都不是好事。
趙員外跌坐在地上,冷汗涔涔。
謝小寧則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少年。
監察御史好像官不大,但卻權重,他不過十六七歲,便能任命如此重要的官職……
謝小寧忽然想起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