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身穿灰衣的帶刀侍衛,將這府邸團團圍住,為首之人,正是錦衣衛指揮使毛驤,此刻他怒目圓睜,嘴角忍不住冷笑出聲,整個人散發著兇殘狂躁的氣息。
這些錦衣衛並沒有身穿錦衣,一副鮮衣怒馬姿態,更沒有飛魚服、繡春刀的標配。
原因很簡單,並不是誰都有資格身穿飛魚服的,這身衣服只有錦衣衛正三品堂上官才有資格穿戴,但也不是絕對,也有少數低於此官階的錦衣衛受皇帝賞賜的特例。
大紅蟒袍、飛魚服,都是皇帝賞賜的服飾,並不是想穿就能穿的。
簡而言之,飛魚服是錦衣衛榮寵和身份的象徵,而且飛魚服必須是重大場合如祭祀活動或侍奉皇帝時候才能穿戴。
明朝四大賜服為蟒服、飛魚服、鬥牛服、麒麟服,其中一品為蟒,二品為飛魚,三品為鬥牛,四、五品為麒麟。
但無論是哪種,都不可能在私下行事的時候穿戴,那樣太惹人注目了。
所以,一般人並不知道他們是錦衣衛。
但他們這樣子,一看就知道不好招惹。
為首的力士連忙露出諂媚的笑容,彎下了腰,笑著問道:“各位大人,有何貴幹?”
“你們剛剛運送的箱子,都裝進什麼地方了,現在原原本本給搬出來吧!”
毛驤冷笑一聲,直接說道。
這話一出,為首力士頓時露出了為難神色,他無奈的說:“大人,這事情我們沒辦法做主,我們不過是被僱用的力士僕從而已,都是一些修體的苦漢子,哪有資格決定大人們的事情?而且……”
“囉嗦!”
毛驤根本沒耐心聽這傢伙解釋,刀光一閃,為首力士的人頭已經滾落在地,脖頸的血液如同噴泉一樣噴灑了出來,緊接著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竟然敢在我的面前拖延時間?真是不知死活!”
毛驤冷笑一聲,隨後瞥了一眼不遠處的那些力士,淡淡說著:“要麼聽話,要麼死!”
這些力士驚恐的看著他們的頭兒的頭,他們剛剛甚至都沒有看清毛驤是如何出刀的,老大的頭已經滾在了地上,這等實力,根本不是他們能抵抗。
“必然為大人唯首是瞻!”力士們紛紛說著,哪敢還不乖乖聽話。
就在這時,這裡的動靜被李管事察覺,雖然感覺到不對勁,但他還是硬著頭皮趕了過來。
李管事色厲內茬的問著:“你們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可知道這裡的主人是誰?”
“你主人?”毛驤不屑一顧的說道:“我知道你的主人是誰,我更知道你主人的靠山是誰,當朝的宣寧侯曹泰!”
“那你還敢……?!”李管事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問著。
“宣寧侯又如何?”毛驤冷笑一聲,“我們會查清楚這件事情和宣寧侯曹泰到底有多少關係,如果查出了證據,連他都跑不了!”
宣寧侯曹泰是明朝開國將領曹良臣的兒子。
曹良臣早年聚兵保鄉里,後歸降朱元璋,歷任江淮行省參政、左丞、山西行省平章等職。
明朝建立後,又隨徐達北伐,破大都,守通州,功勳卓著,封宣寧侯。
洪武五年,曹良臣再次隨軍北伐,戰死於阿魯渾河,追封安國公,諡號忠壯。
曹良臣死後,他的兒子曹泰繼承爵位,和藍玉走得很近,算是標準的太子黨。
也正是這個原因,朱標最早得知了這個訊息,然後無意間和蘇澈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