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指尖恐怖的按壓力量下，他頭顱上的皮肉開始變形，疼痛透過神經傳導至大腦。
方燦就這麼死死抓著萬晨羽的頭顱，右拳高高抬起，作勢就要打出右拳。
但先一步的，是萬晨羽的右臂帶著勢大力沉的氣勢向方燦的臉龐打來。
“咚！”
猶如擂鼓，沉悶的聲響在四周傳揚，蓋過了禱告聲。
在空氣的炸響當中，萬晨羽瞪大眼睛。
在他全力一擊下，自己的右手骨骼已經開裂，而方燦的臉頰呢？
毫髮無損！！！
這一拳當中，至少七成力道被伏虎降龍金身偏轉。
而剩下的三成，在此刻一柱擎天狀態下，除了讓皮肉在大力下些許扭曲變形，甚至連淤青都沒有出現。
‘這怎麼可能！’幾個世家子弟呆若木雞：‘難道這傢伙真是登天路武者了？’
“已經讓你一拳，接下來輪到我了。”
臉頰頂著萬晨羽的拳頭，方燦的聲音從拳頭後面低沉傳來。
話落！抬手！出拳！
左手捏著萬晨羽的頭顱，右臂如同巨錘般掄出。
在這開山碎石的一拳下，萬晨羽悲哀地發現，自己腦袋被抓住已經躲不開了。
於是——
“轟隆！！！”
碰撞的剎那，他的鼻樑直接寸寸碎裂。
骨骼隨著皮肉一起深深嵌入顱骨當中。
在碎裂的面門下，萬晨羽原本鬥志昂揚的眼珠也在這一拳下被化作肉泥。
一拳的功夫，他的臉頰已經徹底變形，鮮血連著些許粉白色的腦漿在壓力作用下從耳中濺射而出。
在他身後，原本鬱鬱蔥蔥的樹木在肆意剮蹭的拳風之下，變得光禿禿一片。
時間好似來到深秋，無數的落葉欶欶地滾落在地。
此刻，以拳對拳，以面對面，兩者境遇形成反差。
“萬兄！”
看著萬晨羽此刻生死不知的悽慘模樣，李向陽等人下意識喊道。
這一聲喊出，他就意識到，自己好像喊的有些早了。